“欧阳良翰,出来一下,有件事问你……”
“欧阳良翰,走吧,去浔阳石窟看看……”
“欧阳良翰,今日的前线战报呢?怎么没送来,你出来下,别吵到别人……”
“欧阳良翰,出来下,把圣历元年那一期的江州州学士子名单取给本宫……”
“欧阳良翰,你人呢?约好辰初二刻的马车,你下次再敢迟到,本宫不会再等你了,下不为例……”
“欧阳良翰,陪本宫去下星子坊黄萱家的院子,本宫想起一处蹊跷,去考证下……”
“欧阳良翰,你这两日到底在忙什么呢,申请完延期,东林大佛就不重要了是吧?又迟到一回,你说年底事忙,本宫难道就不事忙?你耽误的是本宫的时间,下次本宫绝对不会来通知伱了,你自己搭车滚过去……”
“欧阳良翰?算了,随你……”
“欧阳良翰,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早上的辰初二刻……也就是七点半左右,江州大堂的正堂门口,都会响起某位女史大人呼喊欧阳长史的冰冷嗓音。
这位往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史大人,最近来江州大堂有些频繁,好像每回都是公事来找欧阳长史。
有时候是把欧阳长史喊出去问话,有时候是和他一起去浔阳石窟那边,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一起去了哪,不知道是去调查些什么,一上午不见人。
刚开始,大伙还有些担心那位温润如玉的欧阳长史是不是被女官们盯上,找起麻烦来了。
可是到后来,也不见什么内查停职之事发生,正堂门口来来往往的江州官吏们不少都已经习惯了这副场景……
今日大清早,亦是如此,
容真女史冷脸走来,把埋头案牍的欧阳长史喊了出去,听语气,似是心情不好,欧阳长史背影有些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不少人好奇侧目……
“容女史,有何吩咐?”
“本宫不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