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寺南门外。
送走欧阳戎与阿青姑娘。
善导大师带着秀发小沙弥,转身返回主殿。
“师父,为何阿青姑娘喊欧阳公子叫阿兄?阿青姑娘的阿兄不是已经没了吗?”
“此兄妹非彼兄妹。”
“哦哦,一个是亲的,一个是义的吗?”
秀发脸色恍然问。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穿黑色缁衣的白须老僧不语,摸了摸脸色似懂非懂的徒儿锃光瓦亮的小光头。
善导大师还是喜欢身上这件黑色缁衣的僧服,穿了许多年了。
去年进京面圣,被卫氏女帝赐予的黄紫袈裟虽然更加气派,符合护国高僧的响亮名号,
但是善导大师在东林寺本寺生活时很少拿出来穿的,除非是参加一些山下的法会、剪彩礼,或是出席官府举办的盛大活动。
“欸,山下的事,真是复杂,比经文都难。”
秀发挠了挠后脑勺。
“南无阿弥陀佛,傻徒儿,为何总要追求一个确凿无疑的定义呢。兄妹就一定要是兄妹吗,不是兄妹就一定不是兄妹吗?”
善导大师摇头晃脑的总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