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什么酒呢?”
欧阳戎刚登上浔阳楼的顶楼天台,恍然想起什么,回头询问旁边恭敬跟随的美婢。
他从西城门那边赶回浔阳楼赴约,燕六郎在楼下看守,得知欧阳戎返回,浔阳楼的东家与琵琶清倌人秦大家都热情赶来迎接,不过都被他温和摆手,推却了,只留下一位美婢引他上楼,来到了提前预约好的天台。
美婢细声问:
“大人说的是我们楼的盆水酒?”
“嗯嗯没错,是这名,怀民兄存在你们酒楼的,全取来吧,他晚上过来时应该和你们东家提过一嘴。”
美婢夸道:
“是提过,这可是浔阳名酒,爱酒的元大人,都只在我楼存有两壶半,还题诗夸过哩……浔阳多美酒,可使杯不燥。说的就是它……”
欧阳戎点点头:
“可使杯不燥,却可使人燥是吧?好,全端上来,别给咱们元大人省,否则就是看不起他了。”他笑语。
“是,大人稍等,奴婢找东家,去地窖取。”
眼见美婢款款离去,欧阳戎收回目光,在桌边随便抽了一条椅子,把身体甩入椅中,两手按住扶手,长吐一口气。
四望了一圈布置的精致妥当的天台。
他拿起桌上一只包袱,打开。
这是刚刚上楼前,燕六郎递来的,遵循欧阳戎的吩咐准备的。
包袱打开,里面有一个包装精致的黑檀木盒子,和一束新摘的鲜花,尚有露珠凝结在花瓣上。
欧阳戎没有打开黑檀木盒子。
他脸色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