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太重,至今都还有淤青,只是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生怕弄疼了她。
跟她说,“清歌,记不记得我刚毕业的时候,去监狱勘查过两个月。”
任清歌从云端慢慢往下坠,迟钝地回忆着,“……不记得了。”
“是么,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任清歌不理解,这个时候回忆那个干什么。
她问,“你是不是又要不行了,转移注意力?”
霍危狠着脸,突然用力,“任清歌!”
任清歌眼前顿时发白。
霍危破防得厉害,语气都不成调,“监狱里那群罪犯,也跟你一样嘴硬又死犟,以为只要嘴巴闭紧了,我们就拿他没办法。”
他停下来,亲她。
任清歌晕晕乎乎地想:本来就没办法。
急死你得了。
但亲了一会任清歌就感觉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手脚虚浮得很厉害,她不由得害怕,伸手去抓他。
霍危避开。
然后在她皱起眉的时候,又重新给她。
他继续说,“你知道我当时去勘查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吗?”
任清歌无力摇头。
“就是这样。”他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给她看,“在罪犯饿到受不了的时候,给点好处。”
任清歌,“……”
“给看不给吃,送到嘴边,又撤回来。”
任清歌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想忍,可身体又不听话。
霍危始终运筹帷幄,“饿不饿,清歌。”
任清歌咬牙不说话。
霍危耐着性子,“饿吗?”
在官场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拿捏着她的身体,“看看都抖成什么样了,饿就求我,清歌。”
任清歌终于忍不住,骂他,“霍危你王八蛋!”
霍危赤红着眼,也不好受。
感觉真的要暴毙了。
但比起死,他想要的还是任清歌的求饶。
都到这一步了,让他退?
不可能。
死也不可能。
从小到大,小事情上他处处让。
这个让不了,任清歌必须输。
……
霍危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能忍。
最后两个人打成平手,任清歌没求,霍危也没让她好过。
半个月了,霍危的日思夜想在此刻挥发成汗水。
不断地蒸发,又不断地冒出来。
床架子都被他晃断了一只。
霍危不计较这些细节,啄着她的发丝,“去客厅。”
任清歌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行,不行。”
“任叔今晚上都回不来了。”霍危哄她,“可以吗,清歌。”
……
霍危选了一张新床,让人连夜送过来。
任清歌翻了个身,扣下他的手机有气无力问,“买什么?”
“床。”他把人捞过来,“不是被我撞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