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行在他面前坐下,神色严肃道,
“傅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咱们在城中共同抗疫的日子?”
“这,自然记得。”傅兰衡勾了下手指,不明白苏景行为什么忽然提起这段往事。
“当日通州城内外,瘟疫蔓延,朝廷可有支援?”
“......未曾。”
朝廷的人,在瘟疫结束后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瘟疫过后,朝廷又可曾发放银两,抚恤灾民?”
“......未曾。”
当时他曾上书给皇帝,皇帝以国库空虚为由,迟迟不肯表态,却有钱兴建宫殿。
“傅大人在平通州瘟疫之后,朝廷又可曾论功行赏?”
“......未曾。”
不仅没有论功行赏,他还被皇帝随便寻了个理由贬斥了。
苏景行短短三个问题,令傅兰衡哑口无言。
顾挽月看向苏景行,后者是想通过这三问,让傅兰衡自己看清局势。
傅兰衡果然沉默了,他是个清官也是个好官,对朝廷也看不下去。
“我傅家三代侍君,忠心耿耿......”
“傅大人不妨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