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花柳病也不是会要人命的病,顶多是折磨人。
多多毕竟是四房的孩子,顾挽月和老苏家有仇,虽说稚子无辜,但谁知道她会不会随了四房的坏根?
她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隐患。
“我也想亲自养育多多,”刘氏苦笑,“但凡有办法,天底下有哪个母亲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走?”
她扯下脖子上的破布,上面烂掉的伤口吓了顾挽月一跳。
“你的脖子......”
“我那病已经十分严重,我找大夫看了,大夫说没有办法了。”刘氏快速的将破布围了回去。
“我不得不为多多以后考虑,她才五岁,如果我真的走了,那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她活不下去的。”
顾挽月沉默,她不是圣母,但也不忍心看着孩子流落街头。
“你这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记得在渡边城时,这人不是跟了徐大人,就算是徐大人死了,她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刘氏一脸恼恨,“徐大人有一房小妾,恨我那段时间抢走了她的宠爱。徐大人死后,她不仅把我从徐家赶了出来,而且还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收刮走了,没给我留下一个铜板。我带着孩子没有地方可去,迫于生计,只能先租赁了一个小院子,接客......”
她又不是什么绝色佳人,都是生过孩子,三十几岁的妇人了。
接的客人自然也都是些走卒贩夫,来的人多了,杂七杂八的,就染了病。
染病之后,她害怕得不行,拿银子去治病,将之前赚来的银子都花的七七八八,无奈之下又只能重操旧业,这一来二去的不仅没有将病治好,银子反而还花光了。
这病本来就需要好好休养,可她还隔三差五的接客,病情越发严重,身上的红点点竟都开始烂了。
“等我再去问大夫,大夫只告诉我药石无灵。”
刘氏在家崩溃过一段时日,只不过崩溃过后,她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多多。
她得为多多以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