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到你出场了。”
家丁一把将跪在蒲团上的谢卫琢拎起来,就像是老鹰拎小鸡,没忍住吐槽一句:“姑爷细皮嫩肉的跟小娘们一样,日后你与小姐的孩子生下来,可别是个病猫。”
旁边的人下意识扯了他一下,“大喜的日子,你嘴把点门,可别让老爷夫人听见。”
谢卫琢已经习惯被人当做女子比较。
初来浔阳时,他常被街坊邻居当成一无是处的软饭男。
每天来往的妇人笑眯眯地打量他,看似是欣赏,背地里却在嘲他无能。
昨天他为了护着谢堂,脑袋不小心撞到了柱上。
就那一下,竟让他记起了一些事。
虽然只有模糊的记忆,但足矣证明他原本的身份。
原来他真是世子,还是常远侯府的独子。
生下来就有独一份的尊荣,外人称他从小含着金汤勺出声,就算早产体弱,这一辈子碌碌无为也能凭着常远侯府的荣耀舒舒服服过完一生。
只是在京中时,他的同窗,亦是与他家世差不多的那些世家公子哥总是取笑他,说他身上有胭脂气,造谣他每日用的羊脂油比女子还过分。
但生得白净又不是他的错。
他打小就比一般人要白,无论怎么晒都晒不黑。
尤其是他这张玉面桃花的脸,就跟戏文里描述的羸弱书生是一种类型,哪怕他真的有心想要练成魁梧体格,但他娘胎里就带了弱,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力不从心。
因为不善与那些公子哥打交道,每次推掉他们举办的宴席,他就谎称自己要完成课业。
久而久之,他就经常泡在家里看书,也不同人交涉。
至于成婚,他更是没什么兴致,也由不得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