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冬远和裴雨夕大秀恩爱,对于郑信来说,完全是自己辛苦栽种的一棵白菜被猪拱了的即视感。
走进去院子里,他的确没有摆着领导的架子,要李冬远先在院子里乘凉。
接着就到厨房去辛苦忙碌,裴雨夕心里头一万个不情愿,还是被李冬远推过去帮忙。
四下无人,李冬远心情渐渐放松。
环顾起院子里的一些陈设,简简单单,郑信的确对得起清廉两个字。
他总觉得被裴雨夕拉到这里来演一出戏,精神上备受煎熬。
忽然间,郑信到了跟前。
“郑……郑伯父。”
李冬远连忙改口。
郑信笑了笑,就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接着用手指向厨房,裴雨夕切菜的背影清晰可见。
“这丫头,她妈妈离开得早,从小被我带大。”
“或许是我太严厉,她总是不和我亲,大学毕业后就去参加公考,跑到了基层去。”
“为了她的事情,我是没少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帮忙照料。”
说起这些事情来,郑信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苦涩万分。
他当官这些年,不收不送,交下了不少真朋友,也结下了不少政敌。
按照他的本意,最不希望让裴雨夕也到体制内,看似风光,实则不然。
“有时候想想,官当多大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