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幻境中出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我不知道胡玉卿他们是怎么过的,当我回到我们的小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变得异常沉闷。
痋引已经解禁,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白萌萌在一旁没好气地给她烧着炉子:“你身体刚生产完,还在坐月子,不能吹冷风。”
痋引伸出几根手指,感受着冷风掠过,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风雪雨露,冬日暖阳……真好!”
她闭上双眼,满脸享受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哪怕这风霜会刺痛她的骨头,会让她的身体落下病根。
“人生啊,就是需要体验,畏首畏尾的还不如死了算了。”痋引说罢,然后打了个喷嚏,身体朝火炉边上拱了拱。
白萌萌没好气地呛到:“哪有你这样糟践自己的,坐着月子就敢出来吹风,搞得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似的。”
听到这话,痋引立刻变得警觉:“谁说不是我的了,走吧,我们回去。”
痋引回到了房间,颐指气使地对白萌萌说:“胡玉卿呢,他这几天怎么早出晚归的,压根就不见人影。”
白萌萌气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忍住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从你生产醒来,就没管过孩子,连问都不问一声。”
痋引顿时就红了脸,眼神也不自觉地闪烁。
“谁说我不问了,是你不知道而已。”
白萌萌说:“你也就动动嘴皮子,这些天六哥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你们闺女身边,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几乎就没合过眼……”
什么,胡玉卿在照顾孩子?
循着院子里那咿咿呀呀的学舌小奶音,我飘向了左边的耳室,果然看到胡玉卿正满脸含笑地低头望着怀中的女儿,小心翼翼地哄睡着。
胡玉卿变得沧桑太多,原本谪仙般的脸庞,变得胡子巴扎,眼窝深陷,眼底下还挂着两个紫青的大黑眼圈。
神态虽然疲惫,但他的眼睛确实无比透亮,爱怜地看着怀中的小软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