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写宁冷笑:“哼,这会儿知道上不了台面了,平日里什么时候听过他说这样的话,果然巴掌没甩在自己脸上,就是不知道疼。”
玉夏极其“谨慎”地看了一眼旁边听着的萧玉棠和梁妙君。
“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
“相公都发话了,我当然要去做这个恶人。对了,严王是不是在前面?让下人看着点,别让他瞧见,免得到时候争执起来不好看。”
“是。奴婢知道了。”
周写宁再次放下茶杯,对两个姑娘温和一笑:“前面慌乱,我过去看看,你们两个自己玩罢。”
说完便起身离开。
玉夏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很远,才回头看向低头说话的那两个人。
“郡主为何要暗示萧姑娘学习青楼女子的做派?”
周写宁皮笑肉不笑看了她一眼:“小七已经动手了,萧家活不久的。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前面厮杀,我们坐下来看戏吧,咱们也帮帮她。况且……萧玉棠其人心思恶毒,肤浅张狂。我不喜欢,那就毁了吧。”
玉夏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郡主,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郡主从小就疯,是一种对生命和规则的淡漠的那种疯。
她好像不能理解人间温情,但是会对自己想保护的人有近乎执着的眷恋。
长公主当年生怕她走了弯路,才选择了宽国公府这样没有生杀实权的家族将郡主嫁过来。
好在国公夫妇都是厚道的人,小公爷差一些就差一些吧,总比让郡主持续疯下去,最后闹出什么诛九族的案子好些。
玉夏随着周写宁走远,萧玉棠在厅里坐着的思绪也跟着越来越深。她还在犹豫究竟应当如何去做。一旦真的迈出那一步,怕是以后的人生也毁了。
梁玉君在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萧玉棠。其实她也听懂了郡主话里的意思,可是萧玉棠是高门贵女,怎么能自降身段去学那种下贱做作的模样?
她们就这样互相纠结着,很快就到了宴会的尾声。后院的妇人们已经吃完饭,坐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说话。整个女眷的席面上除了宽国公夫人和含章郡主,就是梁玉君和梁妙君最为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