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长寿什么年岁,在太爷跟前永远是小辈。”
鲁长寿口中说着,亦是心里话。
这位陈太爷虽看着年轻,但他知道真实年岁。而且对他们鲁家有泼天的大恩德,对他也有授艺之恩。
向这位行跪拜礼,鲁长寿心甘情愿。
“行了。”
“起来吧。”
陈季川见鲁长寿恭敬有加,笑了笑,上前伸手虚扶。
“谢太爷。”
鲁长寿这才顺势起身,脸上兴奋不减,恭敬道:“太爷回来,父亲、大伯、三叔必定欣喜,长寿这就让人去通知,晚上设宴,给太爷接风洗尘。”
鲁长寿极为真诚热络。
但陈季川依旧看出,在鲁长寿提及父辈的时候,脸上有一丝迟滞。再想到方才鲁长寿在棚中练习‘金刀换掌功’,居然连他到来都没察觉,显然心中有事。
于是当下摆摆手,道:“不急。我闭关许久,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你先给我说说。”
“是。”
鲁长寿不敢怠慢,忙引着陈季川进屋,避开风雪,一面讲述:“您离开朗宁城之后没两年,太爷爷就去世了....”
时隔三十五年。
足以演一场乱世,换一个王朝。
陈季川以往熟悉的故人,如鲁雄、鲁荣,如杨庆,如谭晋玄,全都故去。甚至连更小一辈,比如鲁雄之子鲁子健,鲁荣之子鲁子康,也都在十多年前相继老去。
岁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