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为她寻找了千万个迫不得已的理由，也不及她的解释。
他甚至觉得，只要她说出口，哪怕只是哄哄他，他都会相信的。
“我从未想要害过任何人，无论是我最爱的人，还是我最敬的人。”
苏卿若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他们的死确实与我有关。”
如果不是自己被唐云山抓做了诱饵，封萧然或许也不会撞上唐云山的枪口。
如果老太太不是为了维护她，或许简沫心也不会把毒计打在老太太的身上。
对此，苏卿若一直自责。
封萧然压抑心中翻涌的情绪，道：“跟你有关？你是主谋？或者说，你只是受制于人，但到底是阴谋的参与者？”
他安静的等待着苏卿若的回答，似乎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更何况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则是我最敬的人。”
苏卿若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对他吐露心事。
封萧然的心里释然，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他原本想继续追问下去，问她当初为什么给了他一刀，问她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只不过，他意识到自己若是问的太多，恐怕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便硬生生的将这些盘旋在心头的疑问压了下去。
更何况，这个答案已经足够了。
他伸手抱住了苏卿若：“我相信你。”
苏卿若没有想到一个陌生人竟然肯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只是安静的贴在他的胸口。
冷风吹过，一片鲜红的叶子飘落在她的肩头，封萧然抬手帮她拂落，他低声道：“苏卿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我做什么，我应该谢谢你愿意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