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低吼道:“我没有嫌弃你,以后谁要是说你的不是,我割了谁的舌头!”
“你听我把话说完,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嫌弃,真的,一回到你的身边,我就忍不住想起那些往事,就会觉得自己很脏。”
白穷的心里生出几分恐慌,他似乎感觉什么东西要消失,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牡丹,留在我的身边。”
“白穷,我努力过,但我真的做不到,你若是还喜欢我,就放我自由。”
“休想!”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甚至你要我去陪那些客人,哪怕对方是糟老头子,我也没有求过你什么,而我今天只求你放我自由。”
“白牡丹,我死也不会放你走!”
白牡丹将烟蒂丢在了车外:“就算你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两看生厌,何必呢?”
“跟我回家。”
白穷只觉得自己说出这四个字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些东西已经在他不在意的时候,擦肩而过了。
病房。
苏卿若握住封萧然满是伤痕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掌。
“阿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阿九,你不是说要亲自照顾我吗,现在你就这么躺着,还怎么照顾我?”
“阿九,再过五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是要看着她出生吗?”
“阿九,你怎么可以食言?”
只不过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她的视线瞬间模糊。
她陪着封萧然说了一晚的话,可他依旧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苏卿若便操控着轮椅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