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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去报信的小厮折返回来,打量道:“我家老爷说他只有一个故交,不过他人在并州,怎么会在这里。”唐英听着听着便觉出些意味来了,感情这老郑是怕有人假冒他的名字么,当即从袖子中摸出一把扇子,然后将扇子交给小厮道:“你把扇子拿给你家老爷。”那扇子是他近日的新作,不过他料定郑老儿不会看不出来。唐瑜却觉得自家老爹这算盘似乎打得有些太美好,仅凭着一把扇子又能证明什么?果不其然,小厮喘着粗气从院子里跑出来,边跑还挥着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道:“对不住了,我家大人说他的字画并不罕见,不能证明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唐瑜也觉出这里的意味了,不过她只是遮着嘴角,背过身来轻轻咳了一声。唐英气得胡子直翘,突然从腰间拽下来一块扇坠子,递给了小厮道:“我不信这回,他还不来见我。”第三回,门再打开时,竟是郑谦亲自迎了出来,他眯着眼笑得异常灿烂:“啊呀,这不是唐老弟么,多年不见越发有风采了,都怪我,太谨慎了些,让你白白受了这许多等待。”郑谦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可唐瑜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有些怪怪的,倒好像是故意而为之一样。“郑老头,你故意的是不是!”唐英倒是二话不说,直指着郑谦质问他,要说其实郑谦早在他递扇子的时候就确定自己的身份了吧。可郑谦又怎么会承认,一脸恳切道:“诶呦,老弟啊你想到哪里去了,实在是这些年我不胜其扰,烦不自胜,这才会怠慢了你,我原以为凭着你的海量必不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的……”这番话既数落了自己又顺带夸了一番唐英,可听在唐瑜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倒是自家老爹还乐在其中,唐瑜抽了抽嘴角,果然,老爹的虚荣心是不会改变的。郑谦连忙将唐英唐瑜请进屋子里,他二人一番叙旧,直到好一会,郑谦才发现面前杵了个人,一声不吭。“这不是唐大人么?”后生可畏,倒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先就觉得这小子面善,原来竟有着这层关系,郑谦不由问道:“敢问唐英是你的……”唐瑜拱手道:“是下官的表叔。”郑谦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唐家的人,有点唐兄当年的风范。”唐瑜心说自己才不要像这个老头子。郑谦看了看唐瑜又看了看唐英,一个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笑了一笑。“贤侄啊,老夫与唐兄是多年的好友,老夫深敬唐兄的文采和为人,因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而遗憾多年,如今有了你,老夫可要一偿夙愿了。”这话说完,不仅唐瑜懵了,就连唐英也是一头雾水。郑谦倒是笑得愈发和善,他摸了摸山羊胡子,一脸和蔼道:“我有个女儿……”唐瑜突然想起来,好似在多日前,这位郑大人便提起过自己的女儿,彼时他说什么来着?假如唐英家有个男孩,便将其嫁给他。“嘶。”父女二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唐英终究是老江湖,见多了世面,一脸惋惜道:“可惜啊,郑兄,你有所不知,我这侄儿,已是有了婚约的。”“有了婚约?”郑谦咂巴着这几个字,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分卷阅读34 (第2/2页)
/br>唐英苦笑道:“正是,她父亲早为她立下了婚约,只不过那姑娘还小,只等着她年岁到了便将她嫁过来了。”“哦,原来如此,不知那姑娘是哪里的人家?”郑谦仿佛不死心,仍是顽固地问下去。唐英面不改色道:“自然是并州人氏,我家侄子便是因为爱慕那位姑娘才苦心赴试,只为让那姑娘过上好日子。”“莫不是那姑娘的家里人立下了高中许嫁的规矩?”这样的事迹数不胜数,因而很是好猜。果然,唐英道:“正是。”郑谦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怕是真的有这么一起婚约,当下也无了撮合的心思,满脸颓丧:“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姑娘何时才能觅得如意郎君。”父女二人皆腹诽道:怕是姑娘找女婿容易,找个让您满意的女婿却不是那么容易吧。☆、已补更多年的老友,骤然相见,调笑打趣应有,但更多的仍是对旧日的缅怀。唐英与郑谦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唐瑜并不甚清楚自家老爹和郑谦的这段过往,事实上,唐英在家时几乎很少提到他在京中的旧识,唐瑜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是站在自家老爹的身边,垂着手一言不发。“我说唐兄,怎么让令侄一直站着,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嗨,我倒忘了,咱们老头子的话,他们年轻人不爱听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帆儿——”郑谦向屋外唤了一声,一个妙龄女子以手绢挡着脸,缓缓走了进来,并叫了声:“爹。”郑宝帆移下手绢,柔声问道:“爹爹有什么吩咐?”郑谦朗声笑着,摸了摸胡子道:“这位唐大人乃是我老友的侄儿,我与他叔父在此叙旧,你带唐大人去后花园转转,免得叫他闷坏了。”郑宝帆抬起头,眼神落在唐钰的身上,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一时间三魂去了两魂,只觉得似在哪里见过,许是在梦里,又许是前世。她面露羞色,唐钰朗声道:“帆儿meimei。”更叫她心花怒放,心如擂鼓。“唐大人。”郑宝帆遂着女儿家的礼仪向唐瑜福身,唐瑜自然也拱手回她,郑宝帆羞得垂了眼,红着脸不敢看唐瑜。唐瑜爽快道:“我叫宝帆meimei,你却叫我大人,这是什么理?”三分笑意,叫人好不心动,郑宝帆小声喊了声:“阿钰哥哥。”唐英看在眼里,不禁骂了声笨丫头,郑谦的心思岂不是司马昭之心,偏她看不出来,还这么撩拨一个小姑娘。今科探花郎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着白衣,皓齿明眸,温温笑意,身姿挺拔,郑宝帆不由想起侍女阿绿曾对她说的话。她系出名门,自幼便在深闺中,自问心如止水,因而那日状元游街,阿绿伙同几个要好的侍女偷偷溜出府去,回来与她描述今科探花郎的行知,皆是一脸春色,心怀向往,她却是淡淡一笑道:“世上哪有那等的男子,你说的倒像是天上的谪仙人。”如今看来的确是她浅薄无知了。“阿钰哥哥口渴否?”唐瑜走在她身边,步伐稳健,闻声侧头看了一下她,笑道:“还是帆儿meimei体贴,知道在下陪着两位长辈半晌,早便渴了。”郑宝帆何曾与男人这样说过话,一时不察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低着头道:“我这便去准备。”说罢急匆匆地转过身去,倒是惹得唐瑜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