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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会伤心,伤心得吃不下,也睡不着,弘旲,你想让阿玛额娘哥哥伤心吗?”弘旲的小脑袋窝在额娘的颈窝里轻轻摇了摇。茹蕙叹气:“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别伤心了,额娘给你看看小屁股好不好?”弘旲乖乖点头,然后再次趴在他额娘腿上被上药膏。上完药,弘旲却一直粘着他额娘不肯离开半步,就连他阿玛坐上罗汉床,将他的位置占了,他也能绕到另一边巴在他额娘胳膊上不肯下去。四爷早围观了无数次这母子俩的悲欢离合,知道不睡一觉,这孩子就会一直和他额娘保持着这幅难舍难离的样子。“闹够了?赶紧哄他睡一觉。”;四爷伸展开四肢,看了一眼巴在茹蕙胳膊上的小儿子冲着茹蕙抬了抬下巴示意。茹蕙白了只会看戏的男人一眼,将二儿子抱在怀里,轻轻哼着小曲哄他睡觉。弘旲玩了半天,又哭了这许久,早便累了,躺在他额娘怀里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这就是民间常说的: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看着睡着了还抓着茹蕙衣襟的弘旲,四爷取笑茹蕙和小儿子。茹蕙看了一眼四爷,眸中若有深意:“原来你懂啊。”四爷抬眸,对上茹蕙的眼,知道她话意指谁,脸上顿时一黯,又强撑:“圆明园现在的气候确实不适合弘昀养病,他不来也好。”茹蕙嘴角轻轻动了动:“能理解你的慈父心肠,只是你想想,你十岁的时候全心信任的是谁?”四爷垂眸,能完全信任的:皇阿玛?额娘?佟额娘?十三弟?高勿庸?……他信任他们,但是,这些信任全都有一个度。四爷的脸色更暗了。看着四爷泄露的那一丝哀戚,茹蕙不忍心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男人紧攥的拳头上:“弘昀也没错,你也没错,只是人心这东西就是这么没道理可讲,你便不要自苦了。”四爷保持着垂眸的姿势未变,却反手将茹蕙的手抓在了手中。茹蕙无法:“行了,知道你不肯放弃,我也继续努力一下吧,只是我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照顾弘昀的前提是他不能伤着弘曜和弘旲,你可别忘了?”四爷抬眸,含笑看着茹蕙:“弘昀天性仁善,会自苦,却决然不会对兄弟生出恶念,你放心便是。”把弘昀留在茹蕙身边,不仅是想要为弘昀争取到服用灵泉的机会,更重要的是,相对于乌喇那拉氏与李氏,他更信任茹蕙保护孩子与教育孩子的能力,若非李氏哭天嚎地反对,他连弘时都想常带进东小院,奈何,李氏怎么也不愿意,再者茹蕙肯定也不会愿意,他也就只得罢了。茹蕙的嘴角抽了抽,放心!她心再大,关系到儿子时也会万般小心,如何放心得下。于是,对于弘昀名为李氏之子,实则与养在茹蕙身边无异的事,再一次被维持在现状。又几日,皇帝带着皇子亲贵大臣入驻畅春园。面见过皇帝,四爷回到圆明园,不出所料,诚亲王又是第一个登门。坐在福安殿正堂,诚亲王的', '')('分卷阅读129 (第2/2页)
目光隔几分钟就会向着门口瞟一眼,如是直到一个小小的人儿跑到正堂前,扑在门槛上想要翻进堂中,诚亲王目光顿时一亮。“弘旲!”诚亲王手上茶盏一扔,快步奔到门槛边。“三伯!”正努力翻越障碍的弘旲抬头看向那伸到面前的双手,高喊一声,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弘旲,诚亲王温文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弘旲想三伯没啊?”“想了。”弘旲坐在他三伯的胳膊上,重重点头:“弘旲想得少吃了好几个苹果。”诚亲王慈爱地伸手抚了抚侄子的额头,见上面没汗,这才放下心来:“三伯接你去玩儿好不好?”弘旲想也没想地点头:“好。”又伸头看向正堂上坐着的他阿玛:“阿玛,弘旲去三伯家玩儿几天,你跟额娘说啊。”四爷头也没抬,“去吧。”心满意足的诚亲王只回头招呼了弟弟一声,便抱着弘旲走了。良久,四爷抬起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几天?”别说几天,一个晚上那小子也呆不住,一准半夜闹着回来找他额娘。高勿庸今儿晚上也别想能睡安稳觉,他得守在圆明园门口等门,要不那小子一准能哭到见到他额娘那一刻。四爷脸上挂着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靠在椅背上想心事。太子爷二废,这一次估计再也没机会重新站起来了,三哥自那个与弘旲同年出生的儿子去年没了,心思似乎更淡了,老八、老九……“主子爷。”高勿庸手里拿着一封信快步跑了进来。“京里茹佳小爷送信来了。”四爷接过信,仔细看过蜡封,这才将信打开抽出信纸。“鹰动展翅,唳啸长空。”四爷猛地抬起头:“他们动了。”缓步走到门边,四爷望向长空的眼神冷冽锋锐,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第89章康熙五十一年冬十月,京城有御史赅穆和伦,言称其在处置江南督抚互讦案中,偏袒噶礼,折中并列出若干证据言证其实,皇帝接折大怒,将穆和伦招至御前,狠狠训斥了一顿,并将穆和伦贬职降级以用。皇帝对于督抚互讦案亦下旨亲决,夺噶礼职,张伯行复任。是役,八阿哥党折损一员大将。十一月,前福建提督蓝理狱上,依律当处死。皇帝念其征台湾之功,特宽宥之。下月,茹蕙处收到蓝理之妻何夫人送至雍亲王府的礼物,礼或简薄,但能看出来,就何夫人亲制。茹蕙叹其性诚,思及当年自己成亲时这位夫人亦来参加过自己的婚礼。问四爷:“我想回礼赠何氏养生丸,可以吗?”四爷略作思虑,轻言道:“蓝理性豪,奈何失于粗莽急躁,治政时驭下无方致地方纷乱,故有锁枷加身之祸,然其心确实为民,故阿玛询及蓝理之罪是否当死时,我回道:其行可恨,然其心可悯,更兼治台之功,死罪可免。阿玛遂免其死。其妻送礼,必是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