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杨恒真是个狠人,竟然当真开始跟成绣做起了邻居。
成绣看着他在牢房中指点江山的样子,指挥着这张桌案放在那儿,那个烛台摆放的不端正。瞧着县太爷都快要哭出来的脸,终于忍不住了。
“你还真打算在这儿常住啊。”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既然说了陪你,那就一陪到底!”
县太爷是个年约五十上下的糟老头子,一把山羊胡稀稀拉拉没几根,佝偻着腰,不住的冲着杨恒鞠躬作揖:
“世子,是下官的错。下官白长了这双狗眼,居然没认出来您。真是该死,该死。”
对于杨恒的身份,成绣一点都不惊讶。
如此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纨绔,必定是非富即贵出生。世子的身份,的确配得上他的所作所为。
杨恒大摇大摆的坐在圈椅上,翘着腿直晃:“哈哈,你的确是该死。不过,若非你这个狗官把我关起来,我也不能认识小美人啊。你快些滚蛋,省的在这儿妨碍我。”
县太爷都要哭了:“世子,世子,我求求您快出去吧。这若是叫王爷知道了,别说下官的乌沙,就是这戴乌沙的脑袋,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啊。”
“滚一边去!”
杨恒指挥着小厮:“去,给爷去天香楼弄一桌送过来。告诉他们掌柜的,把他柜里私藏的好酒拿来,否则的话,爷砸了他的招牌!”
然后,笑嘻嘻的对成绣道:“妹子,我说了,这包子的恩情,我必定会报的!”
看他得意洋洋的收拾着那群人的样子,不得不说,心里还真是爽快啊。
恶人就得恶人磨,如今的局面,是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哎哟,世子爷,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这就是为难?”
杨恒挑眉,突然站起来,从他身后的衙役腰间拔下剑。只见寒光一闪,县太爷觉得左肩一沉,那剑就生生的贴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他顿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
“小爷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才是为难呢。”
县太爷僵直着身子,腿跟筛糠一样,哭丧着:“世子,世子,您有话好好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失手,那就是斩杀朝廷命官啊。”
“你说的对!,的确是要小心啊。”杨恒恍然大悟,持剑的手不断的翻转,给县太爷吓的直咽口水。
“可是,你有件事好像忘记了。”
杨恒突然一笑:“小爷是家中独子,我父王想必不会因为一个七品芝麻官,就当真让自己断了后。皇上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官吏,要杀自己亲侄子吧。即便是他愿意,太后祖母也得拼命阻拦啊。最坏的结果,就是罚俸一年,那我也还有母妃补贴呢。没准啊,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不了了之。小爷呢,就当是踩了只蚂蚁,可这蚂蚁是死是活的,就不管小爷的事咯。”
“世子,世子!”
县太爷这会儿是真的被吓到了:“都是下官的错,您说,你有什么尽管指示,下官一定办到!”
杨恒扬起声调,表示怀疑:“能办?”
“能能能,保证能办!”
“那好,先去把你那个混账小舅子,扒光了游街。另外,拿一面锣给我敲着,就说百姓谁人曾经被此人欺负,都可以泄愤,官府绝对不管。”
“....这......”
“怎么?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