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四年后,亓官家连着来了两个有着世交的男孩,一个为了迎合宋婉仪和兄妹俩,改柴为宋;一个是临时避难,流着宣家血脉的病弱少爷。也是在那一年,亓官星出生。
看到他们这些出生便含着金汤匙的同龄人,看到原本的三人组合不复存在,他又再度逃离。
初一那年春天,他和妈妈来到茗风山庄。吃了几朵挂露珠的红玫瑰,他如芒在背,抬头看向楼上。
是长大后的小蛋糕。
她已不像以前那么亲人可爱,见到他就把帘子拉上了。
秦安仿佛回到了以前流浪的时候,在别墅栅栏前偷偷摸摸摘叶子充饥,现在已演变为戒不掉的异食癖,时不时发作。
她……看到了……她会怎么想……她要告状吗……她要跟宋津说吗……她会不会不再理他……
随即而来的难过,让他陷入破罐子破摔的旧时思维,自暴自弃想着,她早日看清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可她从未声张,甚至对此事不发一言。
那他在她心里……是不是特殊的存在……
这世上,还有人会把他放在心里吗?
她可能会是。
眼前的一幕幕在轮番播放,坐车、吃草、午餐、补课、散步、舞蹈……他最后看到的,是那片花园中央,身材挺拔的女孩。
一群衣饰华美的妇人簇拥着她,不断夸奖年纪尚幼的少女。
少女举手投足之间还留有几分青涩生疏,却难掩她的自信,尤其是两只乌亮的眼睛,如同长出了一对神鸟,时刻都在披光展翅,挟光欲飞,连她的笑也同嫣红的玫瑰花一道,疯长得灿烂。
而他站在最外围,看着她的珍珠耳坠一晃一晃,像凝结的月光。
凭什么。
凭什么。
她生来就有幸福的家庭,别人的赞美。
她到底受谁的眷顾,连无法拥有眼泪的缺陷,都可以被大家忘却。
久违的不甘涌至少年心头,奔啸着要撕毁这一切。
秦安不再多想,继续干活。
给床上的女人清理好盖上被子后,他拎起那个收集了两人体液的敞口瓶。
敞口瓶上贴着一个标签,写了“营养液”三个字。
来到窗边,正好有盆夹杂着紫红斑点的兰花。瓶身倾倒,白色液体渗进土壤里后,他把鲜嫩的叶子圈入手心,轻轻捻着叶片,意犹未尽。
秦安的眸色,恍若亮起长夜的寒星,垂于宁寂的上空。
“你也要这样爱我,亓官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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