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你中状元郎哩,可不得了嘞!俺们十里八乡就出了你一只好苗子,光宗耀祖啊!”
一个老妇人忍不住插嘴,先一步道出天机,惹得县令眼中冒火,急得直揪稀疏的胡子。
“是哩是哩!状元郎,还未恭喜你双喜临门,昨日本县没到婚礼,失了礼数,望新郎官勿怪,勿怪!”
县令终于逮着时机表诚意。
要知道状元郎可是圣上钦点的学士与容貌第一,可比他这种花钱买到的官位有含金量的多。
幽箜略微点头,随口客套,“县令不妨进门坐坐,喝口茶歇歇?”
然家中并无茶可待客,况且原身家中人员复杂,不便待客。
许是幽箜的脸上写着假的二字,县令也识趣的没有再打扰。
队伍将奖赏抬进院子里,欢天喜地地领完散钱就散了。
夜幕降临,茶絮躺在床内侧,遥遥看着窗外月色,不经意般问出了憋了一下午的疑问。
“你打算何时赶往京城述职?”
“不足三日。”
尽管茶絮清楚地视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为一场梦,但同时又无比清醒地记得,这是她第一次成婚,夫君外貌身材才智样样符合她的理想。
梦嘛,总要醒的,如今少予心动,来日分离也不至太过痛心。
三日转瞬即逝,京城路途遥远,茶絮也想跟着去见识一番,奈何身体上突如其来的刺痛警醒她,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切都得按照既定的剧情开展。
“如此也好,省得来回颠簸了。”
茶絮淡然于院子门口挥手告别幽箜。
幽箜身骑白马远去,蓦然勒马回首,眼神清亮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