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瞬之间,两载春秋已悄然流逝。
这两年的光阴里,大汉的天下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幕布笼罩,诸侯间的纷争与博弈虽如火如荼,却始终未能掀起波澜壮阔的变革。各路英豪你来我往,争城夺地,然则天下大势,却如同静水深流,表面的动荡难掩其下的暗流涌动,各路诸侯的地盘与实力,依旧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在夏辰的精心筹谋之下,历史的洪流悄然拐了个弯,偏离了既定的航道。那曾令无数人胆寒的曹操,并未如愿以偿地执掌兖州,而是被困于豫州一隅,其发展之路,犹如被巨石阻挡的江河,艰难而缓慢。也因此,那场本该在兖州大地上留下的血腥烙印——屠城之祸,竟奇迹般地未曾上演,为这片古老的土地保留了几分难得的安宁。
回溯往昔,公元193年,天际曾出现过一次日食之象,仿佛是天公对人间的一次警示。彼时,汉献帝颁布大赦,慈悲为怀,更将徐州刺史陶谦提拔为徐州牧,这一举措,在历史的长河中原本只是轻轻的一笔,却在夏辰所编织的新篇章里,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仿佛是在为这偏离了轨道的时代,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刺史之职,仅握监察之柄,犹如夜空中孤悬的月,清冷而单一;反观州牧,则手握治理大权,仿佛春日里繁花似锦的园圃,生机勃勃,万物生长皆在其掌握之中。
陶谦此人,战功赫赫,民心所向,若再添州牧之冠冕于其首,无异于猛虎添翼,势必引得徐州各大世家如众星捧月,竞相投诚。届时,徐州之地,恐将不再是朝廷之土,而成陶谦之独立王国,他亦将摇身一变,成为割据一方、名实相符的诸侯霸主。
再者,袁术落魄扬州,非但未与刺史刘繇结下不解之仇,反而二人握手言和,旧怨冰释。此番变故,如同江面突起的迷雾,让本欲扬帆远航、远离袁术控制的孙策,这两年间竟也驻足不前,仿佛静待雾中灯塔的指引。
至于北方,袁绍与公孙瓒的争斗,依旧如一出未完的戏剧,台上刀光剑影,台下人心惶惶,烽火连天中,何时方是尽头,无人能料。
北面,袁绍和公孙瓒还在上演龙争虎斗,双方各有胜负。
本该被公孙瓒攻杀的刘虞,在夏辰的斡旋之下安然的活着。因此北方现在有四股势力,分别是雄踞幽州的公孙瓒,坚守于蓟的幽州刺史刘虞,以及总领冀州的袁绍,和盘踞于冀州于并州交汇之处的黑山贼。
在这四方势力的微妙平衡中,河北的烽火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遏制,未能沿着历史的既定轨迹熊熊燃起,而是以一种更为隐晦、更为复杂的方式酝酿着。
而这一切,皆因夏辰那双翻云覆雨的手。他的一念之间,不仅让青州那百万黄巾归心,更悄然改变了天下的棋局。那些曾经流离失所、为生存而战的黄巾余部,在他的招抚之下,化作了稳定北方局势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如此,历史的洪流在夏辰的干预下,悄然偏离了既定的航道,向着一个未知而又充满可能的新方向奔腾而去。
两年光景匆匆流逝,先是邻近的白波军欣然归顺,朝廷欣然册封其首领郭大为镇北将军,正式收编这支队伍。
目睹青州黄巾与白波黄巾投诚后皆获殊荣,其麾下百姓亦得妥善安顿,黑山黄巾的首领张燕心中波澜起伏。终是按捺不住,他主动派遣使者远赴洛阳,向夏辰表达了归降之意!
夏辰闻讯,即刻上奏朝廷,恳请赦免黑山军的反叛之罪。在他的竭力举荐之下,张燕被光荣册封为征东将军,那曾经雄踞百万之众的黑山军,至此正式回归朝廷的怀抱!
他们仿若苍穹之下悬垂的一柄千钧重锤,阴影笼罩在袁绍与公孙瓒的心头,使得这两位枭雄每一步都需谨慎思量,不敢有丝毫的孟浪之举。
这正是河北之地表面风平浪静,暗潮却汹涌澎湃的微妙平衡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