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郝声自己戴上避孕套的。他从迟煦漾身上翻下去,面带羞恼地冲她说:“你别看。”
迟煦漾弯起唇角斜躺着,漫不经心地哦了声,语调慵懒上扬。
郝声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像只白乎乎的小奶猫。而后转身研究起那玩意来。不久就戴上了。
然后试探性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初生小猫似地蹭了蹭,低声:“其实你对我也是有欲望的吧。”
迟煦漾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然呢?”
这反问恰似解除封印的令牌,一经得到,郝声就凶猛地压上去,啃噬着她的脖颈。往她的锁骨一寸一寸舔舐,将吊带下裙往上一掀,狠狠地拉下她的她薄粉色轻凉的内裤,那内裤像是孤苦伶仃的麻雀倒立在电线杆上。而她依然含笑,将腿岔开,解开他裤子,淡然靠近。
见她如此坦然,唯独自己紧张,郝声卡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将唇抵在她的耳垂边,滚烫的果冻欺压:“池池你说你这样对得起你喜欢的人吗?”
“……”迟煦漾眼眸幽幽,并无愧色,“喜欢吗?反正也不……”她在不能与不会两个词当中选择了几秒,挣脱他的唇,将头压在他的脖颈处,呵气如玫,媚到心慌,“反正也不能上床。”
“倒不如和你享受享受。”
而后翘起唇角,望着窗帘,她似乎能够想象到窗外烧红的朝阳,眼里便盛满了清晖。
“好啊,”郝声的手在她的脊背腰间游离,“那池池以后心里就喜欢别人但和我上床好不好?”
她轻轻地眨了下眼睫,她本来都兴致勃勃地准备好应对他别扭的抗拒,他怒气冲冲的斥责了。
“想和我做长期炮友?”她娇俏俏地笑了,而后语气悠悠地嗯了一声,“是期待我们日久生情吗?”
他动作一僵,但很快就以轻轻的、但挑衅意味十足的语气说道:“池池这是担心自己意志不坚,移情别恋?”
迟煦漾轻呵一声,淡然道:“如果能,那我就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郝声半天没吭声。
停滞的动作让迟煦漾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
以她对他的浅薄了解,大概是受不了暗恋女神竟然喜欢女生,求而不得也就算了,还来上他,并且随时可以放弃的刺激吧。自她挂断电话后他的一举一动,无一都不代表了他的气愤,但她并不打算解释,感情本来就是消耗品,只要失望积攒得够多,最后就会烟消云散了。
真相他已知道,选择也交给他了。
他沉默着在挣扎,她沉默着在等待。
终于他开始动了,他埋在了她的胸里,手掐住了她的腰,他闷闷地、又好似愉悦地说:“虽然现在我仍然爱着你,但以后我会忘记你的。”
迟煦漾的胸敏感地感受到他炽热的情欲,并且附赠他起伏跌宕的邀请。
郝声抬起头,含住她鲜艳欲滴的唇。并且将阴茎送入她幽深的秘密里。
迟煦漾脚踝被内裤束缚着,张开腿暴露的花穴一张一合,水渍湿润着靡艳,若有若无的渴求下,缺失的空虚悄然出场。
郝声于边缘探秘,沿着蜿蜒小径,步行数里,扶着她的胯,划桨似地激荡起层层水波。
令人脸红心跳的激烈碰撞声环绕耳边,床伴随着身体律动。
迟煦漾动动脚,将内裤往上一送,脱在床上,又盘上他的腰,抱上他的肩膀与其贴合。
跑马场的红棕烈马,一经释放,便驰骋草原,左冲右撞,疾驰方圆。
他们忍着呻吟,谁也不肯服输。
事后,迟煦漾香汗淋漓地斜躺在床上,曲其左膝,下身仍然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郝声在旁边穿好裤子。
“我走了。”
一副拔吊无情的样子。
迟煦漾也不在意,甚至眉眼弯弯地望着窗帘,笑吟吟地说:“你走吧。”
他又沉默一秒,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一走,迟煦漾的笑容就合上了。她低垂着眼帘,盯着纤细修长的手指,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抬眸弯唇,眼底灿然若星河,和煦似柔风。
“哥哥我为你唱首歌好不好。”
她对着空气轻快地笑了声。
哼着哼着,哼着哼着,她没有唱出歌词。
她闭上眼睛,无声地笑。
“可这歌一点儿都不适合我们呢。”
之后她睁开眼睛,一直重复着那句:
“放开双手继续下沉。”
“放开双手继续下沉。”
“放开双手继续下沉。”
……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啊。
她感觉自己经历了夏季的盛开,繁茂,最终又在萧瑟秋风里凄美地凋零了。
她又阖上了眼,嘴角含笑,恬淡静然地靠着床头。
此刻她谁也没想。
脚步声细细传来。
她也没睁开眼,只柔声道:“声声不是走了吗?”
“我东西忘带了。”
迟煦漾哦了声。
就这么平淡?郝声气闷。
没良心的女人,睡过了就不关心他了。
“你做完爱都不处理的吗?”
迟煦漾猜测他正在注视着她腿缝,但她坦荡荡没遮掩。
“累了。”
“你,哼。”地板传来哒哒声,“我看你精力倒好。”
“既然是我做的,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郝声趴在床上,用纸巾擦拭。
迟煦漾嘴角依旧是微微上扬的,仿若从未改变过。
好似冰封了,如何事情都触及不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