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来到路明非身旁,芬格尔举起手里的高脚杯,以此来敬着远处缓缓落山的夕阳。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前几天才被‘诺顿’给捅穿了,结果现在就这么入主了诺顿馆,多少有点慕容家给绝学取名参合指的地狱笑话感。”
这样说着,路明非趴在栏杆上,依稀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无知、声声蝉鸣的秋日傍晚,上了一整天课的疲惫,也在这样的悠然里面烟消云散。
“你知不知道,恺撒赢得自由一日,带领学生会入主诺顿馆的时候,站在这个地方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您给讲讲。”
“得嘞,您瞧好吧,”实在是说相声的材料,芬格尔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当年的事情,“恺撒就站在你这个位置,对着学生会的成员们,意气风发地说‘狮心会的王权陨落,这座诺顿馆将会成为学生会吹响反攻号角的最前线’。”
要么说芬格尔祖上阔过呢,如果不是骨子里面还留有当年作为A级的傲气,想必他就是再有表演天赋也没办法复刻出恺撒的意气风发来。
“那确实挺有睥睨天下的感觉。”
傍晚的风带着些许夕阳的余温,撩拨起少年的额发露出他清秀的眉眼来。
“不过很可惜,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如果你所说的程咬金是我,那么很遗憾,对付恺撒我甚至用不到第三发子弹。”
“你继续说,我正好还在发愁没东西写呢。”
“过分了啊,我可还在这里听着呢。”
路明非没好气地说着。
“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都往外面说的。”
把胸膛拍得砰砰作响,芬格尔向路明非打着包票。
只不过,芬格尔每次这样的时候,等不了多久路明非就可以发现这货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