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昭昭,我也不打算瞒你。你和乐乐会有危险,或许是明天,后天,谁也不知道会是哪一天。”
服务生开始上菜,周凛安朝乐乐招手,示意孩子过来吃饭了。
乐乐从滑梯下来,开始自己穿鞋,笨拙的,不太熟练的,但周凛安已经能从一个四岁孩子身上看到些许独立能力。
这些年,昭昭一个人也把孩子教得很好。
收回视线,周凛安对昭昭说:“我知道你的难处,要你立时三刻就跟我回去恐怕也不现实。”做人不能没有担当,昭昭和中林大学是签了合同的,况且她手头上的项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
周凛安想不到两全的法子,只说:“回头再说吧,我总要护你和孩子周全。”
乐乐回来了,爬到自己的儿童椅上坐好。
昭昭问她:“洗手了吗?”
乐乐睁大眼睛,手伸过去:“擦擦。”
桌上有热毛巾,她倒是轻巧。
昭昭和周凛安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一家三口吃完饭,已经暮色降临了。
在外头散了会儿步,然后开车回去。
九点多,等乐乐睡着了,昭昭才去找周凛安。
平时他们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也只有一起陪孩子的时间和彼此交流稍微多一些,这是离婚后,昭昭第一次不是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来找周凛安。
周凛安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昭昭坐在他对面,周凛安合上电脑,笑着说她:“怎么还生疏了,过来坐。”
昭昭走过去,正要拉他旁边那个凳子,岂料周凛安手臂一伸,将她拉倒怀里去。
昭昭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