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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偷懒睡觉,今夜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来赏月?”元岫呵呵笑了两声,“小丫头,师兄我偶尔也会有点伤春悲秋的情怀啊……”小、丫、头!唐苏额角爆出两根青筋,攥紧手中酒壶,一边告诉自己不可与小辈一般见识,一边道:“伤春悲秋?我看是因为烈师姐吧?你也是个怪人,以前人家天天追着你的时候,你躲着人家,现在人走了,你又舍不得了。”元岫哼了一声,居然没有反驳她的话,又望了会儿月亮,喝了几口酒,方才悠悠道:“我入门早,很多师兄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包括烈妍和常毓。那个时候,他们俩一个七岁,一个五岁,像两个跟屁虫似的,天天围着我‘师兄’‘师兄’地叫,叫得我很是自得,便常带他俩到外面的镇上去玩儿。镇上的人都以为那是我的两个娃娃。所以唐苏,你觉得我会对烈妍产生所谓的男女之情吗?”唐苏怔了怔,难得看到他这么正经的样子,不过她倒是很能理解他所说的感觉。就像在她心里,元岫一直是那个初次见面时沉心真人身后跟着的小徒弟一样,无论再熟悉,她对他都不会产生对沈颜的那种感觉。“所以烈妍外出历练,我是有些担心,毕竟她从小被照顾得太好,但这只是对meimei的担心。”唐苏点头表示明白,“有常毓师兄跟着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是啊,”元岫嗤了一声,“这小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明明喜欢烈妍却从来不肯开口对她讲,后来更是为了躲这段情伤,跑出去历练,几年几年的不回来。他也不想想,这不是让自己更没机会了?这一次,还算他聪明,知道跟过去。”诶?原来常毓喜欢烈妍啊……唐苏终于明白过来为何之前他老是针对她了,啧,幸好没被元岫发现,不然又该让他得意半天了。喝了口酒掩饰自己的窘态,唐苏道:“虽说是被你带大的,我倒觉得常师兄的为人比你稳重多了,而且现在也结了丹,你整日懒散度日,就不怕被他比了下去?”“喂喂喂,你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这是对大师兄说话的态度吗?”元岫立马有些不乐意地嚷嚷起来。“我说的不对吗?你不过花了四十年就结成金丹,也算的是天赋极高了,可现在呢,都又过了十几二十年了,还没突破结丹中期。”唐苏挑了挑眉。她这副神情,让元岫颇有一种被长辈训话的感觉,不禁嘴角抽了抽,嘀咕道:“打听得倒是清楚。”“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唐苏认真看着他。元岫却还故意装傻,“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故意让修为停滞不前?”她的话太直接,元岫像被针刺了一样,皱了皱眉,没做声。唐苏也不催他,望着月亮,缓缓喝着酒,等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她今日仍穿着那件淡粉色的龙鲛纱,头上仍梳着小姑娘的双鬟髻,可手持酒壶的背影却隐隐透出一股历经世事后的通达。元岫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些好笑,但那些隐藏心底的话今日倒是有些冲动说出来。“唐苏,你说我们修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若是为了长生,那若有一天我们真的与天同寿,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会不会觉得这长生实在无聊得紧?那个时候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日夜苦修?还不如轮回转世,去经历不同的人生。”<', '')('分卷阅读54 (第2/2页)
/br>唐苏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许久,方才转头看向他,“师兄这番参悟,倒颇适合去做佛修,定能堪破大道,立地成佛。”元岫“噗”地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你个臭丫头,胡说啥?我哪里像那些秃……佛门弟子了?!”“那你一天在那儿瞎琢磨啥?”唐苏竟难得翻了个白眼。元岫怒,果然还是他搞错了,这个臭丫头哪里有什么通达之气了?会跟她说这些的自己根本就是个笨蛋。就在这时,却听她又淡淡说道:“以后会怎样,谁能料到?还不如当下随着自己的心意生活。想修炼便修炼,不想修炼便四处去看看,过些喜欢的生活。我们又不是佛家子弟,没那么多清规戒律,只求内心逍遥罢了。你说轮回转世,也不失为长生的另一种方式,可下一世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吗?我是不愿忘记今生的回忆,和那些看重的人。即便他们可能会一个一个地离开我,但至少有我在最后的时间里陪着他们,不会让他们孤孤单单地离开。”元岫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番话出自她的口中,不过……听了她的话,这些年的困惑似乎也有了些解答。诚如她所言,虽为双灵根,却能在四十年内结丹的他,早年的确有天才之称,甚至被寄予了以后能超越那位莫吟仙子的厚望。可在结丹之后,他的心境出现了波动,觉得这样没日没夜的修炼着实有些无趣,超越了莫吟又如何,莫吟的前面还有更厉害的人,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拿起手中的长剑?他的师父虽身为掌教,看上去颇为严厉,但实则对这些弟子很是和蔼。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敢将心里的话对师父说,只怕看到师父脸上失望的表情。想不到今夜的一时冲动,竟还受益匪浅。这个小丫头,心境坚定得着实让人意外,怪不得能这么快就达到筑基圆满的境界,想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结丹了吧。最后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元岫仰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起身跃下屋顶。“我先回去睡啦。”他背对着唐苏挥了挥手,潇洒地走了。唐苏微微一笑,亦喝完手中的酒,结果这时才发现一堆喝空的酒壶正在瓦片上乱滚,不禁怒火中烧,“你倒是收拾干净了再走啊!”☆、汩月黑市清风坪。烈炙双手端起酒杯,对沈颜说道:“师兄,这一次多谢你网开一面,我代妍儿敬你一杯。我知道你从不喝酒,这一杯我干了,你随意。”沈颜知道他于心有愧,所以今晚才特地叫上师恒作陪请他喝酒,便也不多说,举起酒杯沾了沾唇,道:“弟妹早逝,你又当爹又当娘,把烈妍养到现在颇为不易。此番我自行做主让她出去历练,还望你不要介怀才是。”烈炙叹道:“师兄言重了,妍儿此次险些筑下大错,这般处罚实在太轻。都怪我平日对她太过骄纵,才让她的性子变得和我一样,此番出去历练,希望对她的心性有所磨砺吧。对了,大师兄的那个小弟子唐苏伤得可重?我准备了伤药,还请师兄帮我转交给她。”说罢,拿出一个墨玉盒呈到沈颜面前。沈颜笑了笑,说:“她受的只是小伤,哪用的了这黑玉续命膏,快收回去吧。你若真的想补偿她,我倒有个提议。”烈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