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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和贤妃还没到,也不知道会不会来了。这一次东安围场陛下没带德妃,德妃当时就很不愉,待太后回宫后说了好几回,也不知道太后是如何劝的,最后是终于消停了。谢婉凝远远瞧见陛下仪驾行近,她便利落跪下,领着妃嫔道:“恭迎陛下,陛下万安。”说话的功夫,萧铭修已经到了近前。宁多福伺候着他下了步辇,才说:“平身。”可能是要出宫,萧铭修显得心情极好,见谢婉凝站起身来的时候轻微有些晃动,竟直接行至她身边,伸手扶了她一把。谢婉凝自己还没觉出什么来了,突然感受到一把冰冷的视线投到她身上。扭头一看,却是德妃和贤妃一起来了。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安嫔和和嫔,乌泱泱一大群人,谢婉凝也没瞧出来到底是谁瞪她,想了想,又不乐意莫名奇妙被瞪一眼,便对萧铭修说:“多谢陛下关怀体贴。”这一回,明里暗里瞪她的人更多了。可谢婉凝却舒服了,萧铭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很是配合地拍了拍她的手:“如今日头晒,爱妃定是热晕了。”他说罢,瞥了一眼谢婉凝身后的谢兰:“还不给你们娘娘叫华盖来?”这是给她赏赐呢,在场十来个妃嫔,也就谢婉凝有这殊荣。谢婉凝瞥了一眼气青了脸的德妃,心里头别提多畅快了,给聪明人办事,就是爽快。待华盖来了,谢婉凝只觉得头上一片阴凉,顿时不觉得头晕目眩了。出宫还要行问天礼,萧铭修率先走到祭坛前,两侧是文武百官,身后是嫔妃宫人,浩浩荡荡几百人等他登上祭台,便一同跪了下去。一阵风吹来,扶动了他面前的冕旒,五色玉珠折射出斑斓的光影,映到他英俊的容颜上面。这一刻,大楚年轻的皇帝陛下犹如神祗。大臣中也有许多先帝爷时的老臣,自是记得先帝音容,便是年轻时,先帝爷身上的气势也不如当今天佑帝威仪。他仿佛天生就是要做皇帝的,明明年纪很轻,却从来都威仪堂堂,气度不凡。甚至,他们私底下交流的时候,都觉得当今比早去的仁德皇太子更有龙威。他们还感叹太后眼光独到,能选中当今做嗣皇帝继承大统,实在是厉害至极。当然,这些小事宫中是从来不知的,若是叫太后知道,恐怕要气出个好歹来,早早去见先帝爷了。若是自己的儿子能好好活着,她又何苦立养子?就在大臣们一晃神的功夫,萧铭修那祭天便结束了,待文武百官和嫔妃宫人行三叩九拜之礼,问天礼才算礼成。等结束之后,萧铭修下了祭台,一步一顿往御辇行去,御辇玄顶,八驾,远远观之就能看出比排序第二的淑妃车辇大了整整一圈,就是停在那也十分壮观。等萧铭修在御辇前站定,百官们首先跪下,唱诵:“恭送陛下出宫,此行安泰。”萧铭修就回:“大安。”之后便是妃嫔们,谢婉凝站在最前面,领着身后十来个妃子,利落地跪到地上:“恭送陛下出宫,此行顺遂。”萧铭修还要回:“隆顺。”话说完了,他才登上御辇。谢婉凝松了口气,被谢兰扶着起身,回到她的车辇上。两侧的卷帘都是拉开的,谢婉凝只', '')('分卷阅读37 (第2/2页)
能端坐在主位上,让旁人透过车窗依稀看到她美丽无双的侧影。端坐大约一刻光景,谢婉凝才听见外面车马响动,她顿时松了口气,对谢兰说:“谢天谢地,可算走了。”谢兰帮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浮汗,笑道:“娘娘再忍一忍,一会儿就能出宫了。”在宫中的卷帘都要打开,出了宫才能拉上,到时候谢婉凝就可以换下礼服头冠,换上舒适的常服了。皇帝出宫是大事,这一回不仅五城兵马司调拨五千骑兵随行,走在御驾之前和队伍之后的御林卫、金吾卫和虎贲卫也各有五百人。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出了长信宫,待走了很久,谢婉凝探出头去往后看,身后的宫门依旧未关。这一次去东安围场,不仅有谢婉凝等妃嫔,还有部分天子近臣,马车多了,队伍就很长。等到谢婉凝把一身行装都换了下来,才彻底舒服了,谢兰给她铺好床,叫她先睡一会儿:“早晨起的早,娘娘先歇歇,等用午膳了再叫您。”谢婉凝确实有些困了,便也没有多言,刚一沾枕头就沉入梦乡。马车虽然不颠簸,却也一直在晃晃悠悠,跟舒服睡下的淑妃娘娘不同,辛劳的皇帝陛下还在批改奏折。他的御辇宽敞平稳,根本感受不到晃动,加上官道刚新修过,走起来更是平坦。宁多福伺候在里间,沈雁来守在外间,两人都安安静静的,就连呼吸都很轻。萧铭修一直皱着眉头,他盯着手里那封奏折看了半天,仿佛想把它穿个窟窿。这一看就是气急了,宁多福小心翼翼端上一碗温茶,轻声劝一句:“陛下吃口茶,歇一会儿吧。”虽说御辇仿佛如履平地,到底也是有些轻微晃动的,萧铭修也算是博学多才,知道在这样的车辇中看书容易害了眼,便嘱咐两个大伴每过半个时辰提醒自己一声。如今时间虽然到了,可宁多福自己心里也慌,只好小声劝了一句。只听“啪嗒”一声,萧铭修把折子狠狠甩到桌案上,径直站起身来。宁多福赶紧跪下了:“陛下息怒。”萧铭修冲他摆摆手,自己在御辇里来回转悠,光听他的喘气声,宁多福就腿软。这位天佑帝其实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平日里在乾元宫,跟在外面根本有两副面孔。大臣们都说他仁慈平和是能文能武的谦谦君子,嫔妃们说他温柔多情是英俊风雅的翩翩佳公子,只有乾元宫的人知道,他不是很爱笑,也轻易不会为了旁人而动气。是个冷到极点的人。能叫他气成这样,想必是重要的国事。萧铭修也不管宁多福如何想,他自己就在那念起来:“云州从六月开始滴雨未下,河道干枯,至今三个月大旱,云州布政使居然按下不奏,若不是流民太多涌往东江和安泰,这事他还想瞒着。”宁多福跪在那缩成一团熟虾米,气都不敢喘了。萧铭修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迎合他,他就是想念叨而已。“他隐瞒能得到什么?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控制流民还是能安抚百姓解除旱灾?愚蠢!”萧铭修越想越生气,他把手里的茶杯猛地一声砸到车壁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宁多福这回不能装死了,只好劝:“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可萧铭修怎么能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