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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还自掏腰包找补,这是实打实帮了大忙,如果谢婉凝还不感动,那真就成了没心的人。谢婉凝端起酒杯,冲太后敬酒:“恭祝娘娘新岁安康,万事顺遂。”她说完,等太后也举起酒杯,便仰头一口喝干,竟有些北地女儿的飒爽英姿。太后笑笑:“好好好,你也好。”就在大家以为今日这场小波折就要过去时,旁边太妃那一桌上,却传来一把清亮的女音:“贵妃头上这一对凤钗,是太后娘娘封后后首次入宫选用的那一对吧?”谢婉凝抬头看去,却见敬太妃目光炯炯,正盯着她瞧呢。这一对凤钗竟还有这般典故,倒确实是十分贵重了。谢婉凝摸了摸那凤钗,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诚恳的:“娘娘早先把这一对凤钗赏赐给臣妾,臣妾就觉得实在贵重,但长者赐不可辞,臣妾就厚颜收了下来。”她边说边笑,这一会儿脸上又添了几分腼腆:“只是这凤钗太漂亮了,臣妾便忍不住,特地选了今日配翟冠,也好让娘娘知道,臣妾也一定会珍惜这一对凤钗,不叫它终日与奁盒为伴。”不过是一对凤钗,却叫她硬生生说出了母慈子孝的意味,敬太妃目光闪了闪,却毫不退缩:“可我还记得,娘娘这一对凤钗,在封后大典那一日也曾戴过。”封后大典之后是有宫宴的,兴许太后就是那个时候戴的,敬太妃这么说也无不可。谢婉凝便更是惊讶,她忙道:“原来这凤钗竟这般重要,那臣妾以后一定多佩戴几次,好叫娘娘更高兴。”敬太妃可能没想到她这么会歪曲自己的话,差点没气得跳起来大骂,可这会儿毕竟是在后宫,她上头还有太后娘娘坐着,自来不如在燕东为所欲为。“贵妃真会狡辩,娘娘赏赐给你的凤钗,是早年旧物,那就必然是皇后规制,你自当好好奉为珍物,又凭什么来享用?”敬太妃最终把这话说出口了。说到规制上,谢婉凝就不能插话了,凤钗自然只能是皇后和太后才可插戴,但谢婉凝用来配翟冠也符合规矩,倒也无不可。不过这会儿她也知道,定是昨日就得罪了敬太妃,她这会儿是来找补呢。可谢婉凝不说话,却有人开了口。只听太后轻轻开口:“我赏赐给她,就是叫她用的,我说合规矩,那就是合规矩。”☆、第101章太后的话一说完,大厅里陡然一静。倒也不是她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而是她身上那股气势,这许多年都未在众人面前显威了。敬太妃好悬一口茶没哽在喉咙里,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慢慢咽了下去。“娘娘这话说的。”敬太妃脸上也不太好看。太后瞥了她一眼,却道:“本宫这话说得难道不对?贵妃如今是正一品的位分,宫宴时用凤钗配翟冠,是最合礼法规矩的。再说,这对凤钗是本宫的旧物,本宫赏赐给贵妃,就是知道她懂事,知道她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她万万也不会做出失礼出格的莽撞事来。”这话是明晃晃打敬太妃的脸呢,就差没直说她多管闲事了。敬太妃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好日子过久了,她几乎都忘了当年太后在宫中说一不二的盛景。如今她跳出来找谢婉凝不痛快,一个是想给自家姑娘留条后路,再一个也是觉得太后不可能几次三番给贵妃', '')('分卷阅读148 (第2/2页)
脸面。昨日可能是她话说多了,惹的太后不愉,却没承想今日再拿贵妃开刀,太后却还是选择维护贵妃。如果只一次也就罢了,几次三番这样,敬太妃就不由重新掂量贵妃在太后心里的分量,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到底也没有听闻的那般不堪。想到这里,敬太妃便起身给太后赔罪:“唉,太后娘娘也知道我自来口直心快,这些年在封地舒心日久,一下子适应不了宫中生活,娘娘可别忘心里去。”她虽说位分不如谢婉凝,到底算是长辈,也拉不下面子再跟她道歉,只青着脸坐下继续吃宴。这一场风波,才彻底揭了过去。等到用完宫宴,百嬉楼又要赐宴,一众太妃宫妃们就又顶着寒风往百嬉楼赶,去看一场太平盛世的新年大戏。不止后宫,前头的中和殿也有赐戏,萧铭修要陪着一众王公大臣们把新戏认真看一遍,不仅不能回去小睡,还得看得一脸开心,仿佛那戏多好看一般。萧铭修正坐在那百无聊赖想着最近的雪灾救灾事宜,旁边沈雁来就悄悄上前,在宁多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怎么?”萧铭修自己剥了两颗小核桃,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宁多福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萧铭修就笑道:“你去跟娘娘说,现在苏年有空,让苏年伺候她去。”这就是让慎刑司亲自给谢婉凝查案了,宁多福脸上的笑容不变,轻轻又退了下去。萧铭修一口核桃入口,就听戏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唱着:“端是扑朔又迷离,叫人品不出各中深滋味。”萧铭修又笑:“品不出啊……”敬王正坐在他边上,闻言茫然道:“皇兄,您说什么?”萧铭修扭头看他,见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明白,不由淡笑道:“朕说啊,各人滋味得自己细品。”敬王一愣,他认真看了看萧铭修的面容,随即缓慢道:“皇兄所言甚是。”“你真听明白了?”敬王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萧铭修也不在意,又吃了一碗杏仁露,才听敬王小声说道:“臣弟知道的皇兄,母妃性子急躁又耿直过分,等这次臣弟大婚,以后王府便让王妃当家做主。”他能这么说,萧铭修倒是很意外。这个幺弟一直以来性子柔弱,又是个只会看书的书呆子,如今他们封地的事许多都是属官跟敬太妃直接做主,他基本上是不掺和的。敬太妃要强,性子也硬一些,敬王就敬着她,轻易不跟她多说一句不是。时间长了,敬太妃的心就野了,以为她能摆弄一省一府,连带着也能在长信宫为所欲为。可太后两句话,就能重新告诉她想要在陛下头上撒野,想要在长信宫张狂,这辈子她都是做梦。自从敬王去了封地之后,萧铭修就再也没同敬王促膝长谈过,每月不过一封家书,聊表兄弟情谊。敬王写的都是些小事,大多都是说自己最近读了多少本书,又对什么风景名胜山川古迹向往,总想着有生之年能去瞧瞧。萧铭修就给他回信,让他:“带足亲卫,也可微服私访逍遥几日。”敬王却说:“母在不远游,臣弟还是待在燕东,陪伴母亲身侧吧。”他这是担心自己游走天下惹萧铭修不痛快,也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