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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宋曦在一起的严旭明,这辈子只能是碌碌无名的严旭明,可是跟我蒋思青在一起的严旭明,是能站在这个社会塔尖上完全脱胎换骨的严旭明,我能给他爱情财富荣耀尊严,所有男人想要的一切。”“……我输给你宋曦的只有时间,只因为你遇上的比我早,但不要天真了,光会给男人洗衣服做饭是不够的,旭明需要的伴侣是像我这样能扶持他站上事业最顶端的女人。”“宋曦,他早不爱你了,放手吧。”多年前的往事在脑海里翻涌,清晰如昨天,曾经能令人窒息的痛楚已经被时间冲淡,只是再想起时,仍会同情当初那个痛不欲生的自己。三年前的那个宋曦死了,她被自己的爱情杀死了。现在,她扼杀了所有的期待,活在冷硬的现实里,再也没有什么人能令她心痛欲死。宋曦嘴边扯开一个冷冽的笑,走回到护士台,扯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抽风的晋江,我只有三个字想说:TMD!☆、3宋念一(1)宋念跌跌撞撞走出电梯,踩着虚飘的步子走向十二层护士台处,她无神的眼睛下意识在护士台左右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低头写东西的jiejie宋曦。就像落入海里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宋念站在jiejie宋曦所在的柜台前,悲戚地唤了一声:“……姐。”一声姐喊出口,豆大的一滴泪从脸上滑了下来。宋曦抬起头,看到meimei失魂落魄站在她面前,苍白的脸上有泪掉下,大惊,嗖一下站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宋念怔怔地看着自己的jiejie,缓缓掏出包里的检查报告,声音已经接近哽咽:“我师兄……肝癌晚期。”这最后几个字,真是用最大的力气吐出,宋念再也撑不住,眼泪止也止不住:“姐,他快死了呜呜呜。”宋念这一哭吸引了护士台其他人的目光,宋曦走出来,把泪流不止的meimei拉到不远处无人的角落。她拿过检查报告细细地看,在看到医生诊断里看几个刺眼的字眼后,抿着唇沉默着,姐妹俩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宋念擦着眼泪,表情接近崩溃,“我前天才把他送进医院,今天医生……就……就告诉我他快死了,没多少日子了,怎么能这样……”宋念伤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闷声哭泣。宋曦心底也在唏嘘,她见过meimei口中的这个师兄厉北,才华横溢的美院年轻副教授,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宋念暗恋了他整整四年,明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为了他大学毕业后继续攻读美术学硕士,只为能留在校园一次次与他在校园里偶遇。做不了他的爱人,只求退一步做他的知音,没想到这一次阻拦他们的,是无情的死神。饶是见惯生死的宋曦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meimei,问:“你师兄知道吗?”宋念用袖子擦着眼泪,点头:“都晚期了,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痛得快晕过去了也不让我们送医院,无非是不想我们知道罢了。”她又抽噎起来,“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他……终究没当我是自己人。”宋曦拍了拍meimei的肩膀,宽慰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好好去陪陪他吧,他不会喜欢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分卷阅读4 (第2/2页)
的。”宋念听话地点点头,忽然忧伤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jiejie:“姐,你还记得mama走的时候吗?”宋曦的背脊僵了一下,嘴巴紧抿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我永远记得,但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仿佛看见jiejie宋曦冷清面具后千疮百孔的脸,宋念一滴泪又滑下脸颊,对jiejie轻声道了声“我走了”,擦着泪快步走掉了。宋念推门之前擦干了脸上残留的泪痕,对着镜子努力挤了一抹虚弱的笑,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推开门轻轻走进去。少女时期就深深爱慕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用空洞苍凉的目光望着窗外,他的灵魂仿佛飘远了去,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温柔的日光丝丝柔柔洒在他身上,宋念有种他即将消失在日光里的错觉。她眨了好几次眼睛,这才压制住内心汹涌而上的悲伤。厉北听到推门的声响,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姑娘,绽开一个苍白的微笑:“小念,跑哪去了?”“去找我jiejie了,”宋念食指往下戳了戳,“我姐在十二楼骨科做护士。”厉北笑了一下,笑微微的目光定格在宋念脸上,“去找jiejie哭鼻子了?嗯?”宋念下意识低头抗拒这样一个温柔到令人心碎的目光,坐下来假装翻着报纸,声音也是闷闷的:“怎么可能?哭鼻子是只有小女孩才会干的事。”厉北在她头顶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愉悦:“那就好……真高兴你已经是大女孩了。”手上的报纸被手抓得微微皱起来,宋念低着头好一会说不出一个字来,然后听见头顶那道低沉的声音说:“接下来的时间,让师兄多看看你的笑脸吧。”“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笑有让人忘却一切的力量。”宋念的鼻子再度酸涩起来,怒力了很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晚上宋念陪夜的要求被厉北严词拒绝,她只好无精打采地背着包走出医院,刚出了医院好友夏婉侬打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急哄哄的:“我刚听说厉师兄住院了,他怎么了啊?”晚风吹起宋念的裙角,她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迷失了方向,她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来静静说:“你在哪?我们找个地方说吧。”飘着咖啡香的星巴克里。“什么?”坐在对面的夏婉依惊得喊了出来,眼睛睁得圆圆的,“肝癌晚期?”“嗯。”宋念往窗外望去,深沉的目光似要穿透夜色,“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血液,医生说,最多半年。”夏婉依被宋念嘴里的残酷数字震住,好半天不能接受,只是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他只是身体不好。”宋念失神的目光直直盯着前方:“半年……半年前我就发现他瘦的厉害,我问他,他骗我说他在健身。”她虚弱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他还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一两个小时,他……他想躲起来,他一定疼得厉害。”湿润的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宋念静静地用全部力气呢喃:“他想一个人孤独死去,他就是这样想的。”咖啡已经凉透,两个女孩在喧闹的星巴克里相顾无言,夏婉侬仿佛想起什么来,蓦地抬眸看向宋念:“半年前……半年前师兄不是刚和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