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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分内之事,当不得陛下如此。”越罗道,“只是陛下不论要做什么,总该想想还有人为你担忧,须得考虑万全才是。譬如今日之事,若陛下身边有马术出众者,能及时阻止惊马,即便我不在,也不会有事。”李定宸抓重点的能力却让越罗直想扶额,“皇后这是自夸马术高明么?”然后不等越罗琢磨出该如何回复这个问题,他又道,“既如此,往后朕再往西苑骑马时,便请皇后同去,如何?”越罗眉头一挑,虽然知道李定宸这么说有故意诱导自己玩乐之嫌,想来是希望自己出了丑,不能再在江太后面前理直气壮,但她自从入宫之后,贤良淑德的面具戴得太久,早已经收购了,因而没忍住接受了这份诱惑,“既是陛下相请,妾何敢不从?”哪知李定宸下一句话就暴露了真正的目的,“那有皇后在,朕想来也可纵马疾驰了?”越罗其实有些惊讶,莫非他从前骑马,就一直只是慢走,从来不曾疾驰?不过她很清楚这个问题不能问,因而只在心下琢磨了一会儿,见李定宸双眼发亮的看着自己,便点头道,“只要做好了完全准备,自然可以。”李定宸闻言,面上的雀跃之色简直要溢出来了,若非他们才从西苑回来,说不得此刻就想往那边去。越罗见状,心下反倒生出几分同情来。她之前因被选入宫之事,多少有些冷待李定宸之意,因而对方不理会她,她也乐得清闲,还是两宫催促,才打起精神打算跟他好好相处。然而现下细细思量,宫中规矩那么大,江娘娘的性子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小皇帝这样爱玩闹的性子,在这宫里只怕过得相当憋屈。说到底,他也不过比自己大一岁,宫里宫外的事,哪一件能自己做主呢?也难怪知道可以尽兴的玩儿,会那么高兴了。这样子倒是让越罗想起了家中弟妹,相较那几只无法无天的皮猴子,眼前这位天下至尊,已经是相当的稳重了。说起来,皇后与皇帝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或许自己也该花点心思,认真的履行以下皇后的义务才是。这样一想,她便道,“明日上柱国夫妇会携几位弟弟meimei入宫谒见,不知陛下是否有空?”李定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上柱国是自己给皇后生父所赐官职。也就是说,明日皇后的家人将入宫谒见。莫说今日皇后为自己解了围,便是没有,他也是应该露面,彰显天家对这位皇后的看重。这么一想,便点头道,“大人和夫人入宫,朕理当见一见。”越罗便道,“既如此,皇上今晚就歇在长安宫吧。明日一早他们便会入宫,也省了来回的麻烦。”不等李定宸拒绝,又道,“后园的菊花开得正好,今日尚食局又备了好蟹,我欲在园中赏花食蟹,不知陛下能否赏光?”李定宸不由意动。早前心里想的要冷着皇后的念头早已不翼而飞,对于要在长安宫过夜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第8章试他一试越罗从年初离家入京待选,到如今已经有大半年未曾与家人见面了。上柱国越安和夫人此前自然也随众拜见过,但大礼之时人多,不过远远的看一眼,且还囿于礼数,不敢长久直视,更不必提单独叙话了。因而越罗安顿好之后,便依例命人请他们明日入', '')('分卷阅读9 (第2/2页)
宫,阖家见面。她本来是不打算让李定宸露面的。寻常人家翁婿见面,做长辈的总免不了叮咛□□几句。然而李定宸虽是女婿,却身份尊贵,见了面,父母还得给他磕头问安,倒不如不见。但此时越罗心思转变,却是忽然发现宫中这些事并非与己无关,若要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平庸度日,只怕到头来岌岌可危。但若她当真想做点儿什么,想要往后在宫中行事没有掣肘,李定宸必须要跟她站在一边。所以在行动之前,须得试他一试。三日婚假结束,第二日李定宸就要去参加早朝了。还是同以往一般,在奉天殿受朝臣叩拜,而后由朝臣提几件不甚紧要的小事,让他裁决。而真正的要事,则都是散朝之后,由内阁几位丞相商议着决定,而后将奏章送往太平宫,再由大总管来宝代御笔朱批。至于军国重事,则必须召集六部尚书、内阁诸相、翰林院掌院及与此事相关的官员至太平宫,在御前分说厉害,商定决策。是时,两宫太后也会在一旁垂帘听诊。群臣商定之后,往往由太后代皇帝颁发诏书,当场拟就,加盖大印。这样的日子李定宸已经过了八年,早已习惯。然而今日,端坐在御座上,李定宸却发现,他竟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更似仪式,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流程。他还注意到了一个此前从未在意的细节。每个官员出列说话之前,都会下意识的朝王霄所在的方向看一眼。首相王先生,才是这个朝堂真正的核心。尽管李定宸已经明白,就算自己大婚,只要王先生一日不放权,这样的日子就会继续下去,亲政不过是个笑话。但心里已经既然已经产生过这种念头,某种意识便已经觉醒发芽,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让他无法继续像之前那样顺从的接受。小皇帝心里有许多念头,但他不知道眼下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改变这样的局面。唯有一点,李定宸很肯定,一味的等待是没有意义的。早朝结束,王先生率领群臣从奉天殿退出,回到各自的衙门中去处理政事。而李定宸则要到旁边的谨身殿,开始今日的经筵。所谓经筵,乃是特指为帝王讲论经史,讲官以翰林学士及其他饱学官员充任。不过历朝历代,经筵的情况皆有不同。国朝以来,因为帝王都是成年之后登基,国事繁忙,既没有空闲,也没有精力去开经筵。反倒是太子和太孙出阁读书之后,帝王特命开经筵之讲,一直沿袭了下来。李定宸冲龄登基,不能秉政,倒成了大秦立国一百五十年来第一个听讲经筵的皇帝,而且开的是日讲,一听就是八年,风雨无阻。帝王听讲,自也与普通人不同。虽然学生只有李定宸一个,但整个谨身殿里几乎站满了人。除了负责管理洒扫谨身殿及随侍帝王的内侍之外,余者全都是朝中的官员,除了几位主讲官员之外,还另有为帝王翻书展卷的展卷官,开讲之前专门诵读今日所讲内容的侍读官,讲完之后复述自身所得,与皇帝所学互相印证侍讲官。皇帝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学习,别说是开小差了,任何一点进步或者退步都会落在所有人眼中,并且迅速的传遍朝野,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李定宸虽然不笨,但也的确不是天才。即便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