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豫和挑了下眉，“你那天说的话都是故意的？”
陆细辛沉默片刻，才开口：“谈不上故意，当时的情况偶然太多，我无法断定你会对我感兴趣，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不过后来，我在医院门口发现了你的人，那时我才断定，你确实对我感兴趣了。”
今豫和这个人，作为顶尖催眠大师，十分喜欢琢磨人心。
虽然有些时候看着不靠谱，但是对于人性这件事，他有着病态的偏执。
难得遇见陆细辛这样聪明的人，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好奇，想要研究。
到M国找白芷，不过是个幌子而已，索要古家神针，也是想看看陆细辛知道此事后的反应。
最后，今豫和问了一个问题：“你要催眠书做什么？几百年前的玩意，都已经过时了，而且晦涩难懂，给了你，也没甚用处。”
陆细辛捏着水杯，望了望里面的清水，语气也同水一样轻柔：“我看过古家几百年来留下的手札，其中有关于植物人病症的记载，据说催眠书上面有唤醒植物人的方法。”
“荒谬！”今豫和自己就是顶尖催眠大师，对催眠非常了解，催眠根本就唤醒不了植物人。
陆细辛笑了笑：“总要试试呀。”
今豫和不理解：“明知道不可能也要试么？”
陆细辛半低着眼，语气难得带了一丝脆弱：“爷爷年纪大了，再躺下去，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所以，哪怕明知治不好，她也要竭尽全力
“哇——”白芷终于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对比陆细辛，再看看自己，白芷只觉得无地自容。
无地自容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恍惚。
曾经，陆细辛也是这样对自己的。
陆细辛向来如何，对她在乎的人，从来都是毫不保留竭尽全力。
而自己，曾经也是她在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