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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方才那道马鸣声也是从后门后传出来的。谢眸迎风驱马前行,俯下高挑的身子钻下门框,马匹才跃出一丈远,就见前方立了几个人。百里夏烈与战秋狂背对她,骑驾在马背之上,他们面前站了两个女人。楼心月与水酒儿。谢眸想到陆海生想到谢尔,心头猛然跳了两下,然而还没等心悸过去,就见百里夏烈拔起战秋狂马背上的秋楚刀旋身而上,一人缠住了她们二人。战秋狂趁着这个当口狂抽下马屁股夺路而去。谢眸自口中下意识呼喊出一声:“战大哥!”然而战秋狂驱马奇快,一瞬间就冲过了街角。谢眸持起缰绳就要打马去追,沈月已自身后赶来,她伸出手一把揪住谢眸的袖子,面色苍白凝重,嘴角抽搐仿佛下一刻就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谢眸大惊,还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反手扶住她,关切道:“月儿你怎么了?不然先叫你哥带你去休息?”沈月努力将口中那息气喘匀,脸色倒不那么白了,却带上了抹比方才更沉痛的表情,声调哆哆嗦嗦的:“眸儿,你不能走。”谢眸弯弯的眉头微挑。难不成沈月又看出了什么端倪?见她一副惊诧的神情,沈月干脆孤注一掷道:“你真的不能走,会有性命之攸的。”谢眸心头一凛,但这片刻的凛冽很快被担忧所取代。她想到战秋狂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相识以来并未见过他会如此激动,不禁追问道:“战大哥是不是也会有事?”沈月轻咬下唇:“我叫我哥去追他就是,你别去。”这么说还是会有意外……谢眸一条路走到黑不够还要撞墙的性格在此刻显得特别淋漓尽致,她瞥眼扫了下还在点头的沈辰,口中的话令他兀自停住,震惊的要去抓她手里的缰绳。“不行,我必须要跟去。”沈辰急道:“小谢姑娘你怎么这般固执?就算你不信月儿的话,总要相信我吧?!我会把秋狂平安带回来的,他也是我兄弟,我总不能看着他遇到危险不管不顾。”“沈大哥,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谢眸伸手轻轻掰开沈辰的发白的手指“叫我坐立难安等在这实在不是我的作风,不过求个心安。至于月儿说的……假若真逃不过也是命数如此。”沈辰还待再抬手,却被谢眸拦住了。她知道沈辰是颇具君子之风的,所以只将自己纤细的手指虚扣在他的腕间,其间试图想要调度些丹田虚空的内息,但体内残存的酒意惹得她周围软绵,尝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只得讪讪然作罢,手指轻弹过沈辰手背,两指头相并做出个以刀斩下的动作。“沈大哥,有这个墨迹的时间都能追上人了,咱们边走边研究成不?”沈辰的手背被女子纤弱的指头点过,他下意识缩回手,怔怔望了望沈月。直至今日沈月方才见识到谢眸的这股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拗劲儿,都已将前途叵测的噩耗说与她了,却好似对牛弹琴,长这么大她还没这么头疼过谁。她再伸手去扯谢眸衣角,这一次被谢眸提前预知到,反手一别同时执起缰绳,用仅存的清醒调出全部的力抽了缰绳,风驰电掣般的蹿了出去。沈月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 '')('分卷阅读138 (第2/2页)
在了半空中。……水酒儿收回一剑,一双秋水明眸眨动两分,随即想要追击谢眸而去。然而她的马速实在太快,水酒儿追了两下发现两条腿的自己实在是跟不上四条腿的。谢眸眼神瞟过,正看到楼心月手中竹笛旋出流星追月般的速度,眼花缭乱的格着百里夏烈迎面砍下的秋楚刀。她没有见过楼心月正式出手,这之前众人对楼心月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如此妩媚的女子出起招来该是怎样的。她胯.下的马儿仿佛也知她心切,最终还未看到楼心月出什么致命的招数,她人就已经掠出了长街。本是路痴的她凭着方才捕捉到的战秋狂的那个背影,追上了他方才踏过的路。出了这条街,火油味更重,烟雾也更清晰,滚滚浓烟冲天,连风都要化不开了。谢眸一路追着浓烟前行,五脏六腑拧成了结。楼心月几乎是胡堃手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倘若连她都已出现在外加以阻拦拖延时间,想必这场火势不会太小。酒后的醉意后劲涌上头来,直搅得谢眸昏天黑地。她在挣扎中爬下了马背,踉跄的冲向百里家的大门。危难中激发了她驾马的技术,居然追上了战秋狂!敞开的大门后站着一个小厮,他刚开了门把横冲直撞的战秋狂迎了进去,正要关门,大门后突如其来一只素白的嫩手,“啪”的一声按在了门缝上。幸好这个小厮反应得当适时拉开了那道距离,再快一步就要夹住谢眸的手了。他惊恐的望向门外,一个身着浅色衣裙的高挑少女蹙着眉就要往前挤,脸上红坨坨的像胭脂涂多了。他立刻警觉的阻拦:“这位姑娘找谁?”“你们府上都着了这么大火了你还管我?”谢眸换了个方向往里挤。“家主吩咐无论出了多大的事都要看好大门,莫要让歹人……”谢眸胸口泛起波澜,竟涌上一股蛮力,她伸了手就去推那小厮,本有几下拳脚功夫的小厮被她推了个趔趄。她急急丢了一句话:“我认识颜若峰颜总管!艳容双剑是我姐!百里二少是我朋友!”也不知这三句话里的哪一句颇为实用,小厮居然就没再拦她。百里家繁复错杂,门后一处石屏风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绕过石屏后竟别有洞天,比百里别苑大了数十倍还有余。被这方大场面闪瞎了眼,谢眸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模糊一片,脚下浮腾,原本还能走直线的她现在只能转悠着画圈。这酒原来是后劲大。虽说沈月道出于自己不详的天机,谢眸却没有分毫的在意,许是酒壮人胆,许是形势危急下的她往往总能迸发出一股寻常人没有的镇定与胆色,许是所有的一切都连带着一个战秋狂……即使脚下拌蒜,谢眸依旧沿着视线模糊中的黑烟方向奔去,身边嘈杂声不绝于耳,在她听来却带了很重的耳鸣声,有几个疾走的小厮丫鬟手里拿着水桶,也只是诧异的回望她两眼,紧接着就与她错身而过,投入那一片黑雾中。穿过水榭相连的极长的廊桥,眼前是一片园林假山,之后是幢幢灰瓦的卧房,浓烟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声直往谢眸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