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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生出恐惧来。“小谢姑娘,还要多谢你带路。”楼心月只闻其声,但这声音也是从周遭各个方位传来,并听不出具体位置。谢眸心思微沉,原来她跟武杰无形中做了楼心月的引路人。看来沈月那边也不会有多安全。谢眸转了转眼珠,身侧两个百里家高手便已拔起长剑飞身而起,不过眨眼功夫就有四五根银针落入层叶铺叠的土壤中。一只长笛斜空打来,流星般的划过道长弧正中一人,那人应声落地,喉管间有道细长的红色血痕。武杰的兄长支起长剑缠住那只笛子,立刻便有剑刃相交的清脆碰撞声,林中忽而跃出道欣长的丽影,速度极快的迎上长剑,缎面绣花鞋不过在那剑身上轻轻微踏,紧接着一只玉白的手接住了被剑锋打掉了力的长笛。长笛红缨穗绊在空中,两柄利刃交叠而上,将那条红缨长穗截开两段。手持长笛的楼心月冷哼一声,仿佛对来者出招方位早有预料,指间旋转着将长笛投了出去,径直躲过两柄刀锋,切向来人肋下。风吹云散,阳光投下的浮光掠影里闪出道极浅的寒光。谢眸这才惊觉,那只长笛尾端连结了柄薄细的锋刃,怪不得能在方才落地那人的喉口间留下致命的一击。长笛仿佛有意识般再转向下个人,不过瞬息就划中了两个人的肋下。那两名高手倒地不起,生死不明。武杰的哥哥紧了紧手里长剑,大喝了一声提剑掠起,剑身方到半空,鲜红的热血洒在灌木绿叶间,人影晃了晃便落了下去。须臾,腹部缓缓流出殷红的血,将脚下的土壤染成玄色。楼心月转了转笛子,嘴角勾起笑意:“我与屠昀司还有交易在先,杀了你恐怕不好办事,你最好给我让开,我还能留你一命。”谢眸攥紧手中那条长披肩,回头望了眼战秋狂,阴影之下他的眼皮似乎无意识的跳了两下。谢眸蹙眉道:“你若想趁战大哥入定之时取他性命,我是万万不会让开的。”“懒得跟你废话。”楼心月狠狠啐了口,手指挡住笛口几寸位置,嫣红的唇吹出几个黯哑的音节,伴随而出数枚银针直冲谢眸!第92章重逢谢眸抓起手中披肩,披肩划开如同一张结实网子,将几枚银针悉数挡下。虽然与邱生灭学了几日内功修炼,但练武又不是一口能吃成胖子的事,她又不是像战秋狂那样的武学奇才。她已然尽了力,却还是有枚银针穿了鸦青披肩,直直射向了她喉口!谢眸喉头窒息,几乎以为那枚银针插入了自己的喉咙眼里,眼前却突然多出两根欣长的手指,正好捏住了针身。欣长手指之下的手掌虽是半握着的,她还是看清了那只手掌中的厚茧。身侧挨着那只手臂结实有力,甚至能感受到肌rou之下的跳动。她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喘息声,又有热气擦着耳廓痒痒的。耳朵是她身体较为敏感的部位,可预料中的瘫软感并没有袭来,反而是肋骨一侧隐隐传来刺痛,就像被针扎过一般。谢眸瞳孔倏然放大,而后又强作镇定的垂下眼帘,脸侧向斜后方。她半靠', '')('分卷阅读165 (第2/2页)
在身后之人的胸前,那道人墙的心跳声蓦然快了好几分。楼心月指头发白攥紧长笛,眼神中带着恨意与不甘。可是这种眼神之后似乎还藏了些犹豫的踌躇。战秋狂嗓音沙哑,玩世不恭的语气里又有说不出的性感:“实在不好意思,我醒的好像不是时候。”楼心月冷冷道:“确实不是时候。”战秋狂舔了舔嘴唇笑道:“不过既然我都已经醒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将新账旧账一起算一算?”早在他出城的前一日便有百里家的手下来报,他们跟丢了楼心月等人。人虽然跟丢了,却也带来一个很惊人的大好消息:水凌波与自己的两个徒儿分道扬镳,朝东走了。战秋狂早听谢眸讲过,水凌波会帮楼心月并非本意。她早有避世之心,百里家一战又挫败了她的锐气,老人家久未经历江湖之争,大概是伤透了自尊心了。他们对着这个消息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如今在楼心月眼前,战秋狂尚且未想得太深,不过是显露了他跅弛不羁的本性罢了。楼心月却不这么认为:他断然是知道我师父决意归隐,不再助我,才这般猖狂的!楼心月几乎将牙齿咬碎,面目狰狞。战秋狂哼笑:“美人这般模样似乎太有伤风雅,来来来,笑一个嘛。”他轻掂起身侧的秋楚刀,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看着手中的刀,道:“哎呦,正好方才入定时悟出不少新招式,我正愁没人试手呢,怎样?楼姑娘可有兴趣陪我练练?”楼心月轻吸口气,双脚微微后错了半分。一旦与此人对峙上定然不会那么容易脱身,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个沈辰正朝这边赶着。也不知她手下那几个不中用的将沈月那头处理的怎样了……楼心月深知自己耽搁不起,提起手将长笛一别,人已经消失在了林中。谢眸舒出口大气,提着披风挡在胸口下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那道披风只得虚虚盖在半个身子之下。这口气才出,肋骨间就有敏锐的刺痛感浮起落下,搅得半个身子都有种麻痹的感觉。楼心月一走,战秋狂的思绪才拉回来,想到与谢眸的关系已今非昔比,心头好似被凛然的刀锋划过,收紧的手臂轻松开来,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骗人鬼啊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跟着你jiejie先走了么?难不成你jiejie变卦了?又想回百里城给我哥做填房了?”汗水顺着额角涔涔流下,谢眸咬了咬压根,才发觉竟连舌头也有些麻痹,喉咙里的声音卡在口中,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战……大哥……我好像……不太好……”战秋狂脸色倏地又白了好几分,大手扯开她捂在胃下的披风。有根细长的银针插在她的肋下,此刻正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抖动着。战秋狂惊慌失措,只觉头脑冻结,整个人像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自脚底升起了股无端的寒意。“眸儿,别动!手给我!”他没有意识到危机关头变了的称呼,大手径直搭在她纤细的腕间,片刻后低呼出声:“楼心月的银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