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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和萝卜。虽然累,但所有人都激动雀跃不已。姜芮让人现场统计,以便随后分配。结果暂时还没出来,人群未散开,不住有人围着来回走动,兴奋道:“这么多食物都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我到现在都觉得在做梦!”“要是没有阏氏,我看你就真的在做梦了。”“我挺好奇的,这个应该怎么吃?”“应该也是放水里煮,或者烤一烤?夏天的时候,格根抱回来一个南瓜,他说阏氏教他放在水上蒸,熟了也很好吃,甜甜的软软的。”“还是等一会儿问阏氏吧,她肯定知道。”“我都有点等不及了!”直到傍晚才清点完毕,姜芮计划着分配,从一开始就参与种植的家庭,每户分得一辆小推车那么多的分量,在征得他们的同意之后,给族里其他人家每家分一小背篓。原本围着看热闹的族人听说自己也有份,不少连连摆手,直说不要,还有的扭头就跑,姜芮让其他人带给他们。刚分完,阿茹娜的母亲乌兰就迫不及待问道:“阏氏,这些菜要怎么吃?”“今晚我让大厨在帐外做饭,要是你们有兴趣,可以来参观,他会教你们怎么做。”于是到了晚饭时间,大帐附近再一次聚集许多族人,大昭来的厨子卯足了劲要给他们开开眼,一连做了白菜羊rou片、萝卜羊骨汤、牛rou炖萝卜、醋溜白菜等好几道菜肴,看得狄族人钦佩羡慕不已。这些菜色,连乌尔汗这样的食rou动物都吃了不少。天色暗得早,吃完洗漱干净,抱着人早早窝到床榻上,别提多惬意。“难怪那日松那老家伙刚才找我,臭着一张脸说明年可以专门派些人手跟阏氏学种植,我看他准是看见你们的收获眼馋了。”姜芮道:“其实只要掌握规律,这些种作物种起来不难,也不会耽误族里原本的事。”“我知道,”乌尔汗亲亲她的额头,“阏氏要是愿意,明年再教教他们,要是觉得累,就让他们自己摸索,反正今年已经带了一年,再蠢的也该学会一点了。”“那你学会了吗?”姜芮用眼角斜他。乌尔汗抵着她的额头,勾唇笑道:“我是没学,要是阏氏肯单独教我,立刻就会。”“也不怕吹破牛皮。”姜芮用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尖,将大脑袋挤开。乌尔汗锲而不舍又靠过来,搂着她沉默许久,忽然低声道:“谢谢……”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哪一年,即将过冬时,族人脸上有这样轻松的笑容,不惧怕饥饿,不畏惧严寒,不担心死亡,对来年充满期待。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过了这个冬天就好了,开春之后,阏氏承诺教他们种小麦,那是大昭人的主食之一,有了更丰富的食物来源,生存将变得更加容易。而且到那时,他们能够与大昭进行公平交易,再也不必担心恶意提价,不用忧心忡忡换不起盐和茶,或许他们还可以给家里的妻子和女儿一人做一件漂亮的绸缎衣裳,那是一副多么令人期待的场景。要是没有怀里的人,这些事情几乎不可能实现,就如一年前,乌尔汗还没有如今的野心。但现在,他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带给她应有有的荣耀与尊贵,让她不后悔遇见他。冬季转场之后', '')('分卷阅读228 (第2/2页)
,去往大昭贺寿的队伍才踏着积雪回来,他们带回好消息与皇帝的赏赐。“阏氏果然说对了,大昭皇帝见了云豹很高兴,原先准备赏黄金和珠宝,我就直接说要粮不要钱,契族那些家伙还笑我们跟乞丐一样,等大昭皇帝同意后,他们就傻眼了,大汗你知道么,在大昭,一两黄金竟然可以换一车粮食!我们发财啦!”阿古达手舞足蹈比划着,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他们之所以回来得这样晚,就是因为去时轻车简行,来时却跟着一条长长的车队,车上全是粮食,阿古达长这把年纪,还没见过如此多吃的,一路上不知在那些粮车上打了多少个滚,幸福得像一匹掉进羊群里的狼。车队在王帐外排成弯弯曲曲的一条,不少狄族人敬畏的打量着。孩子们年纪小,没经过多少岁月,不知道过往那些艰难的日子里,生存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族中每一个大人都见过死亡,不是老死病死,而是饿死冻死,为了食物领地战死,几乎每个冬季,都是一场磨难。有了这些粮食,至少意味着今年冬天,不会再有人于饥饿中死去。族里不少人背过人群,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以那日松为首的一帮老臣,则第一次对着阏氏大帐的方向,巍颤颤弯下腰。冬季是一年到头难得的悠闲日子,草料早在秋季就准备得十分充足了,狄族人只要防备别让饥饿的狼群叼去牛羊就行。这个冬天,大昭来的那些陪嫁宫人,反成了王庭里最忙碌的。难得如今食物种类丰富了,他们开始变着法子做给公主吃,而每做出一样,第二天必定有人笑嘻嘻上门请教。狄族人如今对他们的阏氏充满敬意,反倒不敢像从前那般随意,于是将目标转向阏氏身边伺候的人,一会儿问酸菜怎么腌,一会儿问糖糕怎么炸,转头又困惑自己包的包子怎么蓬不起来,几乎每天都有大堆疑问等着解决。甚至某次乌尔汗从外头进来,给姜芮转达了一个消息:“有人想问问阏氏,允不允许那些宫人嫁娶?”屋外雪花飞舞,姜芮靠在软榻上看书,盖着件狐毛毯子,榻下放着个烧得暖融融的炭炉,炉子上热着茶水,手旁的小几端放一碟香甜的梅花糕,闻言偏了偏头,“是谁问的?”乌尔汗几步坐到她身边,在炉上暖了暖手,捡起一块糕点丢进嘴中,又用她的茶杯喝了口茶,才说:“阿木尔,阿古达的弟弟,阏氏听说过么?”“有印象。”姜芮点了点头,也是跟着她种菜的人之一,只是不同于他那位大大咧咧的哥哥,是个比较害羞的青年,做事情很勤快,每次都低着头匆匆来匆匆去,没想到竟有胆量向乌尔汗问这个问题。“他对谁有意?”姜芮又问。“这就不知道了,那小子打死不说,被阿古达逼到角落里也不说。”乌尔汗轻轻耸了下肩。姜芮却赞同阿木尔的做法,跟着她来的那些宫人毕竟与狄族人不同,生性内敛,要是阿木尔随随便便说出自己的意中人,再由阿古达那个大嘴巴一宣扬,保管眨眼全族人都知道,到时那姑娘岂不得羞死?“你去跟他说,只要他的心上人同意他的追求,我这里没有意见,但是有一点,那些宫人都是我的人,要是他辜负了她,我绝对要讨回公道。”“那是自然,”乌尔汗点头同意,又往嘴里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