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些围在前排的人不断拍打着车身,梁文柏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过他还算冷静,第一时间锁了车门,并沉声嘱咐周五:
“小五别怕,哥哥在这。待在车里别出去,我们先报警。”
他拨通报警电话,迅速和警察说明现场情况和地址。
在他报警期间车外的人试图打开车门发现打不开,又在用力拍打车身,“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即使隔着车窗,周五也能听到他们辱骂的声音:
“杀人凶手,杀人偿命,有本事杀人,没本事下车吗!”
“那孩子死了,你还好意思坐豪车住别墅,你们家的钱都是昧着良心挣来的吧,你们会遭报应的。”
还有更难听的话语,周五在乡下听过不少人吵架,但都没听过这么不堪入耳的辱骂。
“哗”的一声,车子前挡风玻璃上被泼上一桶红油漆,周五的视线被刺目的红色占据,一张张狰狞的脸挤在车窗前,即使她心理素质再强,这种时候也觉得压抑得慌,委屈、难过、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这世上难道就真的没一个清醒的人了吗?
“小五,别怕,在车里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小区保安和警察很快就会过来。”
梁文柏的声音将她稍微拉回神来,她稍微感觉到一丝安心,可下一秒又是“咚”的一声巨响,有人将装油漆的桶砸在她所在的那边车窗上,外面的人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将车拍得不断晃动。
这一下又将她拉回那种恐慌的情绪中,下意识往梁文柏的方向躲。
人们还在用力拍打着车窗,沾了红油漆的手在车窗上留下一个个红手印,一张张狰狞涨红的脸映在玻璃上,那一刻让她仿佛置身炼狱。
那些人愈发失控了,迈巴赫在他们的摧残下摇摇欲坠,周五只感觉每一秒车窗都有可能被打破,那些愤怒的人会爬进车里喝自己的血吃的肉。
“让开,让我来!”突然有人大喊,一个男人捡起花圃中的一块石头用力砸到车窗上,“咔嚓”一声车窗出现裂痕。
“小五!往这边来,别怕,哥哥保护你!”
周五的手被梁文柏拉住,梁文柏想将她往自己那边拉,替她去挡那些愤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