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离婚协议书拟好了。”
苦等来的第一次与新婚老公的见面,竟然是商讨离婚事宜。
沈青禾穿着宽大的狱服,被厚重的玻璃掩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对方清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语调,犹如一把利剑,直指她的心窝。
强烈痛感不断往下坠,一直牵连到小腹。
就在刚刚,她得知自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样说来孩子在两个月前,刚结婚就怀上了。
思绪飘回那场盛大的婚礼,在洞房之夜,男人的温声软语尽在耳畔:“路夫人,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了。”
低声耳语恍若昨日,可再见时,浓情的誓言却已经不作数了。
离婚这两个字眼,在沈青禾的耳里回荡。她强烈隐忍着,贝齿将下唇咬的发白,倔强的瞪着一双泛红的杏眼,纤手抚慰似的盖在小腹上。
属于两个人的甜蜜她还未来得及告知,却被宣判了。
她干涸的嘴唇颤了颤,出声道:“离婚?可是杜沛珊还活着!”
“但是她受伤了,差一点就没了!”
路闻舟的声音中除了丝丝冰冷之外,再无其他:“青禾,是你伤了她,这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这一刻,沈青禾好像置身茫茫雪地,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北风,四周都是雪,整个人被冻透了。
眼睛酸涩的厉害,终于是没掉一滴眼泪。
“我承认,做错了我受罚!我可以在这儿待几年,十年!最后我们还是可以团聚!”那双水光流转的眸子里满是恳求。
“不!”路闻舟拒绝的果断,“我没有几个十年!”
是啊,谁能有许多十年呢?
可是路闻舟说的一辈子那么久,怎么就不能有几个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