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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做什么,是何东将大虫杀死。”何东微微一笑,“是你将我从大虫嘴里救下,引大虫入了陷阱,那陷阱还是你设的,就算我当时不补刀,大虫也会血气流尽而亡。”“可是……”“两位都有功,都有功,吴县令一并报了上去,三日之后我就在县衙恭候两位。”“辛苦了。”何东塞过去一个小荷包,“一点茶钱,见笑。”衙役谢过后坐车原路返回。赵珊还在挣扎,“真的要去么?游街啊……我有点不好意思……”夜深,一辆马车停在一座破庙前,矮个子的黑影迎上去。“不能再拖了,老八。”“再等等…….”“等什么等,老八,三天之内他不死就是我们死。”“去!你去!”压抑着的声音里面有着nongnong的怒火,“戌五身手诡秘,狡诈多端,辰二都折了,干脆让他一箭穿死我俩”“他不是失忆了吗?”“失忆能杀死大虫?你也给我失一个看看!隔壁住着的那个婆娘也厉害,再等等,等等,我再想想…….”☆、第16章净城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清爽怡人,少雨,轻风,懒洋洋的太阳。一大早起来,赵珊按惯例练几套拳脚,用过早餐后何东替她换药,歇息片刻便忙着开始往外搬练习射箭所需要的条凳和已经焉了许多的白萝卜。经过一夜酣眠,临睡前浑身的酸爽滋味统统消失不见,她神清气爽地站在自家门前,专注地射起箭。她渐渐摸索到一些感觉,弦上的箭不再像昨日那般不听使唤地到处乱飞,只是力道还差点儿。不过只要多加练习,终有一日会将这具身体的本能和自己的悟性融汇在一起,成为一个熟练的射手。何东捧着本,坐在隔壁院子,正在仔细地翻阅。一口气连射百余箭,赵珊放下手中的弓,长长吐了一口气。她眨巴眨巴发花的眼睛,手臂也有些酸。正好这时何东也放下手中的书,招呼她过去喝茶。她捧起粗陶大碗,咕噜咕噜一口气连喝了三大碗,这才分出神来,看着何东放在一旁看不到封面的书,逗趣道:“你神神秘秘把封面藏起来干嘛?莫不是……”她嘿嘿地笑着,冲着何东挤眉弄眼。何东从一旁的小碟里捡了一颗果子,“莫不是什么?”“那个那个,”赵珊笑得意味深长,见何东一脸不解,急道:“就是那个呀。”“那个是哪个?”何东把小碟往赵珊这边推了推。赵珊泄气地从碟子里拿起一个果子,扔到嘴巴里胡乱嚼了几下。两人隔着跨越几千年的代沟,没办法交流!何东见方才还鬼鬼祟祟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这才猜出她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好气地挥手让她继续练习。不远处的竹林边缘,隐着两人,清晨时他们便已潜伏在这里,晨间的露水打湿了他们的外衫,慢慢又被他们的体温烘干。好不容易等到赵珊出来,酉四正想动手,又被酉八按住。“怎么了,老八?你看他射箭那样子,软哒哒就是个外行。”“你就不能长点脑子?那是戌五,帮里出了名的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示弱这才将辰二蒙蔽过去,丢了性命!你是身手有辰二快,还是拳头比辰二硬?跟他硬来,', '')('分卷阅读22 (第2/2页)
是找死么?”两人正说着,何东也跟着出来。酉八拉住酉四,“你看,那凶婆娘也在一旁。我上次跟她打过交道,吃了大亏。”他眉头一皱,不解道:“也不知隔壁这家人是什么来头,两女一小男,也没见和周遭有什么往来,竟然隐藏着这等高手。”四只眼睛一起看向隐在何东附近,貌似在屋子周围忙忙碌碌,实则眼中闪着精光警惕观察着四周情形的竹鸢。酉四沉吟半晌,悄声道:“那就今晚,我去搞点迷魂药,我还不信,那婆娘再凶还不睡觉。”两人对视一眼,悄然离去。院子这头,赵珊终于一箭过去射中白萝卜,高兴地又蹦又跳,欢快地跑过去,拿起插着羽箭的白萝卜,隔着竹篱笆跟何东炫耀,“你看你看。”何东放下手中的书,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上扬起,意识到后又马上板着脸,训斥道:“练了这么久,才射中一次,你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不继续练习。”“哦。”赵珊满腔的热情被他泼了盆冷水,恹恹地站回去。何东正想要再跟她多说几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娘亲的唤声。“娘,我马上来。”他几步走到竹篱笆旁,对赵珊说:“记住方才的手感,我相信你今天能取得很大的进步。”委屈巴巴的小脸一下子重新焕发出光彩,没精打采的杏眼顿时灿若星辰,何东心情也跟着虹销雨霁,一派清明。他点点头,看着赵珊恢复了活力,精力充沛地继续开弓,这才背着手回屋。“娘,找我何事?”“东儿……”房间里闭着窗,光线透不进来,芸娘的脸色有些发沉。何东上前扶着她在贵妃榻前坐下,顺势坐在塌旁的圆凳上,“怎么了,娘?昨夜吹了风受了寒?”边说着伸手想要去探芸娘的脉。芸娘缩回搁在小几上的纤手,苦笑了一声,“东儿,你去给娘倒碗茶水,娘有话想跟你说。”何东起身去倒茶。芸娘的脸半隐在暗处,眼神莫测地看着微弯着腰,替她倒茶的少年,眼角微微红了一块。她急忙拿出绢帕点了点,换上笑脸,盈盈地看着朝她缓缓走来的少年。不知不觉,他已经快要成长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娘。”芸娘接过茶盏,浅浅地喝了一口,目光隐在袅袅腾起的水雾里,看得不太分明,“东儿……”何东噤声倾听。“夫人。”突如其来的女声从门口传来,芸娘一惊,手中的茶盏一抖,茶盏里的水散落出来,很快在她裙上晕染开来。“娘。”“夫人!”站在门口的竹鸢已经走到芸娘身旁。她放下手中捧着的衣衫,拿出手帕替芸娘擦拭着,口中带了三分歉意,“都是奴婢不好,让夫人受了惊。”边说着就要扶起芸娘,“夫人,这裙都湿了,奴婢扶你回屋换一换。”竹鸢进来后,芸娘的神色便有些恍惚起来,她随着竹鸢的动作慢慢站起来,视线落在搁在一旁的衣衫。竹鸢视线落在上面,随即抬眼笑着跟何东解释道:“少爷,方才夫人吩咐我去取给你的新衣,这是夫人亲手缝制的。”“娘。”“东儿,娘叫你过来就是让你试试这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