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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忙合上眼去。

衣衫与被褥都落到地上,却无人去理会,谢华琅攀住他肩,踮起脚去亲吻自家郎君的唇,热切而亲昵。

他们惯来甜蜜,这样的柔情蜜意也不是没有过,然而哪一次,都不如这回令人心乱如麻。

大概是因为被方才那场雨淋了的缘故,顾景阳周身都有些僵,眼眸闭合,两手低垂,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谢华琅亲够了,这才松开手,额头抵在他胸膛上,吃吃笑道:“怎么样,落到我手里了吧?”

顾景阳想将她推开,手刚抬起,又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便又垂下去了,自从二人婚事确定之后,他从没有这样困窘过,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只无措道:“枝枝,你先将衣服穿上,听话。”

谢华琅笑道:“那你先亲亲我。”

顾景阳闭着眼呢,哪里能知道往哪儿亲?

顿了一顿,他才伸手向前,谨慎的去寻人,一个不仔细,便觉指尖触及到了一片温腻肌肤,如同被热炭烫到似的,忙不迭将手缩回。

谢华琅忍俊不禁,道:“郎君呀,你怎么这样可爱?”

“枝枝,”顾景阳难为坏了,有些窘迫的道:“不要再戏弄我了。”

方才两人冒雨回来,谢华琅好歹还有个披风遮蔽,他却什么都没有,到了道观中后,也是先顾及着她,叫她先去擦拭干净,又去为她寻干净衣衫,直到这会儿,他身上衣袍还是湿漉漉的。

谢华琅原本只是想同他玩闹一会儿的,方才轻抚的面颊时,隐约察觉有些凉,便不忍再胡闹了。

她周身已经回暖,他的手掌却还是有些凉,她主动握着,帮他取暖,又道:“郎君,你要换的衣衫在哪儿?”

顾景阳道:“还没有来得及找。”

谢华琅方才听着动静,隐约知道箱奁在哪儿,见他衣襟仍旧湿着,便伸手去解他衣带。

顾景阳眼眸闭合,猛地捉住她手,窘迫道:“枝枝,你做什么?”

“妾身侍奉郎君更衣。”谢华琅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便忍不住笑开了:“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顾景阳低声道:“谁诱你了。”

“后边还有几句呢,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谢华琅将他湿透的外袍解开,丢到一边去,说到最后,又附到他耳边去,压低声音,道:“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最后这句话便极露骨,意为一双男女燕好时,女子叫男子动作轻些,仔细惊动家里养的狗。

顾景阳生的俊秀,面如冠玉,现下却微微红了些,止住她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斥道:“yin词艳语。”

“怎么就是yin词艳语了?”谢华琅伸手去剥他雪色的里衣,义正言辞道:“这可是里边的,道长,你别说你不知道。”

顾景阳将她的手拉开,道:“你的话怎么这样多。”

“你又这样,一说不过我,就开始说我话多,再说不过我,又要说我无耻了。”谢华琅笑吟吟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郎君,是你想的太龌龊了。”

顾景阳道:“聒噪。”', '')('分卷阅读95 (第2/2页)



“道长,你真应该改改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个词,我都听腻歪了,”谢华琅满不在乎,又凑上前去,手指拨弄他面颊,笑问道:“九郎呀,你真不想看看我吗?”

顾景阳轻轻叹了口气:“枝枝。”

谢华琅道:“你怎么啦?”

顾景阳神情中有些喟叹:“真不知前世欠了你多少,今生才被你找上门来。”

谢华琅伸手去揪他胡须,笑吟吟道:“怎么,现在觉得我不好伺候啦?”

顾景阳隐约带了几分笑意,道:“又娇贵,又不好养,倒像是衡嘉从前侍弄过得那盆兰花。”

“道长,你要这么想,那可就完了,”谢华琅笑意愈深,道:“不止我不好养,将来我还要给你生一窝小的,比我还不好养。”

顾景阳说起这些,便微微有些窘迫:“枝枝,还早呢。”

“不早了,马上就是八月了,婚期在明年一月,满打满算,也就是五个月了。”

谢华琅掰着指头,细细数给他听:“正月里成婚,也不知到明年年底能不能抱到孩子,道长,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顾景阳听不下去了,道:“你闭嘴。”

“我就不。”谢华琅不仅不闭嘴,还嚣张的问了句:“道长,你这里养狗了吗?”

顾景阳没再说话,脸却红了,眼眸闭合,中衣如雪,清冷疏离的男人动情时,反倒会更加惹人心乱。

谢华琅见他困窘的说不出话来,便不忍心再胡闹了,最后亲了亲他,道:“好啦,不闹你了,我这就把衣服穿上。”

顾景阳长舒口气,道:“好。”

谢华琅忍俊不禁,捡起地上衣衫到塌上坐了,左右看看,往身上穿。

顾景阳留在道观中的衣衫,自然都是道袍,雪色里衣,深色外袍,他比她高那么多,衣袖裤脚也长出一截,谢华琅穿上身,觉得都能当水袖甩了。

将衣袖裤脚卷了几卷,看起来总算没有先前那么肥大了,谢华琅站起身来,觉得还不错,目光落到顾景阳身上,却见他仍旧站在原地,眼睛闭合,神情沉静,禁不住笑道:“好啦九郎,睁开眼吧。”

可惜在顾景阳心里,她的人品实在不好,即便她这样讲,还是问了句:“真的吗?”

谢华琅诧异道:“我会骗人吗?”

顾景阳眉头略略动了一下,不置可否。

谢华琅气闷道:“好吧,那你就先在这儿呆着,我去给你取衣服。”

“不了,”顾景阳实在怕这小妖精再胡闹,听得她在身边,转过身去之后,道:“我自己去便可。”

谢华琅笑倒在塌上,却没再说什么,顾景阳掀开帷幔出去,才觉长舒口气,往箱奁中寻了衣衫,自去另一侧更衣修整。

窗外的雨声不停,似乎更见猛烈,雨滴打在窗外花木上边,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明明还不到午膳时分,天色却阴郁如傍晚,顾景阳更衣之后,顺手去掌了灯,烛火轻轻摇曳几下,散起了温暖而晕黄的光,他微露笑意,这才到帘幕前,低问道:“枝枝?我将帷幔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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