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第1/2页)
镳,来日或许会过得很好,但我的心里终究过意不去。”“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阿娘不说赞同,但也不说反对,”刘氏将面上泪珠擦拭掉,目光温煦的望着女儿,抚慰道:“你还有一夜时间考虑,坚持自己的心意也好,想改变主意也好,明早给我和你阿爹一个正式的答复,好吗?”短短的时间之内,父母二人似乎都苍老憔悴许多,谢莹原还不觉得有什么,见他们如此,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好。”这夜,谢莹一宿未曾合眼,坐在椅上,静静思量了一夜,窗外秋风凄凄,当真无情。第二日清早,她简单梳洗过后,便往正房去拜见父亲谢令与母亲刘氏。她睡不着,那二人又如何能安枕,见了女儿,先自红了眼,谢令问:“阿莹,你改变主意了吗?”谢莹掀起衣摆,跪地道:“没有。”“也好。”谢令将她扶起,勉强一笑,道:“阿爹在国子监教书育人,叫人讲气节,明廉耻,到自己身上,反倒看不明白了。”谢莹向他一笑,道:“阿爹是关心则乱。”谢令心中酸涩,却不愿再表露出来,惹她难过,伸臂抱住女儿,抚慰的拥住了她。……谢华琅接到家中来信,迫不及待拆开,大略瞥了一眼,心便沉了。即便早就知道阿莹jiejie的性情,但她心里也总存着一个期待,万一阿爹阿娘他们说动了她,万一有意外呢?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样的结果。谢家几个女郎的品性各有不同,谢华琅灵动,喜爱玩闹,谢澜秀婉,心思重些,谢莹却极沉稳,作为谢家的嫡长女,自幼一般安之若素的沉静,表面温婉,内心坚定。面对这样的事,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出乎预料之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对于堂姐的选择,谢华琅能够理解,也不会对此指手画脚,可即便如此,心中却难免有些抑郁。到了午间,顾景阳回寝殿去,同她一道用膳时,便见那小姑娘闷闷的,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些无精打采。他上前去抚了抚她的背,温和问道:“枝枝,你怎么了?”谢华琅便将谢家送来的消息同他讲了。顾景阳既然叫衡嘉透露消息给谢华琅,显然是默许了谢家接下来的行为,现下听闻谢莹的选择,倒真有些感怀:“你这位jiejie,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我的阿莹jiejie,当然是世间最好的姑娘。”说及此处,谢华琅便浑身难受,同他抱怨道:“林崇能娶到她,是三生有幸,之前有姬妾也就罢了,还搞出林婉那一档子事儿,现在倒好,干脆丢给阿莹jiejie一个烂摊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糟心死了!”顾景阳毕竟是男子,很难体谅女郎的难处,静默片刻,终于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究,此次征高句丽,举国瞩目,不像先前处置宗室,除去皇族,没有多少人真的在意。林崇有罪,必然要罚,只是削爵,并不足以抵消,必然要牵连家族,你jiejie若以林家妇的身份继续下半生,也同样不好豁免。”他有他的难处,谢华', '')('分卷阅读119 (第2/2页)
琅都明白,林崇此次能作为副将前往战场,也有顾景阳刻意偏向的内因,现下打成这个样子,丢的也是顾景阳的脸。故而听闻那消息之后,她不曾前去相求,此刻听他说完,也是一笑,握住他手,温和道:“我都明白的,郎君宽心。”“以林崇的罪过,家眷多半要被流放,永仪侯为国征战多年,劳苦功高,”顾景阳听她如此言说,反倒过意不去,静默一会儿,道:“还是叫女眷们选个不那么偏的地方吧……”谢华琅心中一暖,凑过去亲吻他的面颊,他也同样低下头,由着她胡闹,最终相拥一道,静静享受此刻的安宁。……林崇战败的消息传出,长安为之一震,连先前宗室剧变之事,都暂时被遮掩过去了。这样大的败仗,又是因为主将不力,必然是要问罪的,永仪侯已经被免职,迁回长安,现下侯府中只有永仪侯夫人主持诸事,听闻儿子或者死去,或者被俘,心中悲恸,险些站不住身,亏得知道家中不稳,需得有人主持大局,方才勉强坚持下来。初代永仪侯也是曾经追随太宗文皇帝打天下的功臣,现下后世子孙犯下这等大过,削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长安勋贵自是好一阵唏嘘感慨。永仪侯世子林崇英姿勃发,也曾是无数少女的梦中人,然而到了此刻,提起他时最多的不是感怀,而是一声喟叹。与此同时,受到关注的还有另一个人。林崇的未婚妻,便是美名盛传的谢氏长女,也是皇后的堂姐,现下林崇获罪,永仪侯府废黜在即,她会怎么做?皇帝那样爱重皇后,先前大力整治宗室,皇后受伤或多或少的都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会不会因为皇后的求情,而废掉那桩婚约,叫谢氏女得以脱身?永仪侯夫人听闻这样的消息,既觉伤怀,又觉哀恸,永仪侯府已经陷进烂泥里了,亏得素日里声名不坏,才没人落井下石,谢家势头正盛,即便真的在这关头退婚,她又能怎么办?难道真能为了或许早已经去世的儿子,拼上一大家子人不顾吗?听闻谢莹过府时,永仪侯夫人怔了一下,思量半晌,才诧异道:“是她一个人来的?”这个“一个人”来的,当然是指谢莹与她的仆从,若是卢氏与刘氏也来了,便不是这等说法了。仆从应道:“是,只有谢家女郎一人。”永仪侯夫人心中骤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又觉得自己太过痴心妄想了,犹疑转瞬,还是苦笑着令人请她进来。林崇出征之后,谢莹便时常往永仪侯府中探望,现下入内,也是轻车熟路。只是几日不见,永仪侯夫人便似是苍老几岁,即便面上脂粉不减,发髻整齐,疲惫仍旧从她有些苍凉的眼神中源源不断的透露出来,那种无言的哀恸,是再好的脂粉、再美的妆容都遮蔽不住的。“伯母,”谢莹唤她一声,上前扶她落座,道:“近来天气凉了,怎么也不多添些衣裳?”“天冷了吗?我竟都没察觉到。”永仪侯夫人有些凄苦的笑了笑,拉她在身边坐下,由衷道:“难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