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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同自己站到一处,哪知二人从上午等到傍晚,却不曾见人登门,更别说是提亲了。

余章心头打鼓,总觉得事情不妙,叫女儿来问,却见她也是惊慌失措,再差人出去打探,却得到了一个叫人目瞪口呆的结果。

——宁家有四个儿子,前两个随父亲一道,留在凉州,最小的今年才十一岁,唯一年岁相符,又在长安的那个,却是秉性爱玩儿,早在两月前,便偕同好友,悄悄往西蜀游历去了。

余章面沉如渊,目光阴森的问余晚晴:“同你相好的宁家郎君,到底是哪一个?!”

……

若是别人撞破余晚晴那事,为了余家的脸面,怕也不会拆穿,但仪国公夫人作为谢朗的嫡亲舅母,怎么可能帮着瞒下?

刘氏自嫂嫂处得知这消息,气的险些闭过气去,身子哆嗦了好半日,都没说出话来。

同余家结亲,可不是谢家上赶着求的,是余家主动提出,谢家这边儿考量之后,才答允的。

眼见婚事要敲定了,那边却出了意外,谢家对外可是什么不好听的都没说,只是说谢朗没福气,配不得余家贵女,从头到尾都全了对方脸面。

到了这会儿,余家传闻中卧床不起的女儿又跑出去跟别的男人私会?

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只是刘氏,即便是谢家其余人,也都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就在当天,还没等谢家人往余家去走一遭,长安便起了流言,将谢家与余家的这桩恩怨说的清楚明白,连余家女郎偷偷往觉知寺去同情郎私会,都传的有鼻子有眼。

这种有碍声名的事情,余家当然不会主动往外传,对于谢家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不会对人宣扬,仪国公夫人那儿,也是同样的道理。

是以谢偃与谢令听闻此事,真有种喉咙里塞了一块儿骨头的感觉,上不去,下不来,又膈应,又恶心,还叫人没法儿去解释。

更坏的消息在第二日传了过来。

余晚晴悬梁自尽了。

第100章钟爱

谢令听刘氏讲了余晚晴在觉知寺中私会情郎之事,如何不是如鲠在喉,再想起当初妻子说余家曾打算将庶女嫁入谢家,自己却断然否定,说那必然不是余章所能做出的决议,心中更是一片亮堂。

必然是余晚晴与外男有了私情,却扯出什么重病的幌子来遮掩,余夫人糊涂,未曾告知丈夫,便先斩后奏,同谢家说了此事。

人皆有私,余家女有了情郎,谢家没什么好生气的。

毕竟她与谢朗也只是出于利益的结合,而非爱的要死要活鸳鸯得成眷侣,真将话说开了,谢家难道还会冒着两家交恶的危险,非叫她嫁过来吗?

但如同现下这般,明面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又偷偷摸摸的跟人私会,却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余晚晴死了。

死者为大,她过世之后,谢家即便有再重的怒气,也不好说出口了。

真闹大了,外边人反倒会说谢家跋扈,硬生生把人给逼死了。

事实上,现在外边儿就已经开始有这样的风言风语了。', '')('分卷阅读218 (第2/2页)



毕竟你们家什么都没损失,余家却是真真切切的死了一个女郎,叫人一瞧,哪边儿吃亏,哪边儿占便宜,不是很明显吗?

“这算是什么事儿?”

平白无故惹上这么一堆事,刘氏当真是呕的心口疼,倘若余晚晴没死,谢家说不定还要去余家理论一番,可现下人家女儿都没了,再去登门,便有些抹不开脸了。

谢令面沉如水,一言不发,谢偃也是如此。

他们不是内宅夫人,历经朝堂几十年所经历的风浪,也不是女人们争风吃醋时的勾心斗角,一个不小心,或许一家人都要搭进去。

在皇帝称病这样的时候,谢家与余家结亲,却生了这等嫌隙,免不得要叫人多想。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相顾一笑,却听外边有人前来回禀:“老爷、夫人,左仆射余公到了。”

……

世间一大悲痛,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谢偃见了余章,免不得要抚慰他几句,谢令也是如此。

余章面上带了些哀色,口中谢过他们,这才低声道:“我教女不严,生了这等事,原本是没脸再登门的,只是怕两家从此生了龃龉,务必要解释清楚才好……”

谢偃听他话里有话,似乎别有内情的样子,心下一凛,卢氏见状,便同刘氏道:“他们男人在这儿说话,咱们便不在这儿搅扰了。”

刘氏应声,跟在嫂嫂身后,带了内室中的仆婢,就此离去。

“晚晴是我的女儿,她做出这等事情来,令两家蒙羞,我责无旁贷,原本不该厚颜登门,只是后来发现了些许蹊跷,不得不讲。”

几人寒暄几句,余章落座,徐徐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同晚晴提起这桩婚事,她虽不说是欢呼雀跃,却也是心中期许,但到了后来,却忽然间转了心思。”

他转向谢偃,歉然道:“那日令公去寻我,说起废止婚约一事,我着实吃了一惊,只是内宅不宁,没脸表露出来,归家之后,才知是晚晴装病,骗了她母亲,问她为什么,她却不肯讲,只是哭”

“说来惭愧,我也是在那日她从觉知寺归府之后,才知道她已经有了心上人的,”余章眼眸微合,似乎有些不忍回忆:“那孽障犯浑,但到底是我的女儿,我原本还想来谢家请罪,成全她那点儿心意的,却不想……”

依照他所说,是打算成全女儿情谊的话,那余晚晴绝没有自尽的道理。

谢偃隐约在这其中察觉到了什么,抚了抚须,试探着问道:“可是与令媛交好那人,身份有异?”

“正是。”余章目光难言哀恸:“那孩子也傻,只听人说是宁家的郎君,便信了他,哪知我着人去查,却发现宁家几位郎君近期都不在京中,她是被人给骗了,遇人不淑,方才愤而自尽的!”

话说到此处,谢偃岂有不明,同谢令对视一眼,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人想骗的也不是令媛,他只是想叫谢家与余家结亲不成反成仇,方才施此毒计罢了。”

余章又痛又悔,长叹道:“可恨晚晴呆笨,竟中了jianian人毒计,险些害你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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