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萨博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捂住剧痛的胸口。
他从没想过一名看似孱弱的人类少年竟然拥有如此变态的蛮力,他真是小看丹尼尔了。或许俗话说得对,疯人都有邪力吧!
他感觉体内有什么断了,可能是肋骨,但实际缓过气来后却没有想象中伤得那么严重,他的肋骨或许撑住了那一击,在断与未断的边沿上存活下来。如果那一拳打在人类身上,那人的肋骨估计必断无疑。尽管常常食不果腹、营养不良,萨博的小身板子好歹是兽人的骨架,他再怎么不济也总比孱弱的人类要稍微强一丁点,竟然扛住丹尼尔那要命的一拳。
不过还是好疼估计一整片都淤青了。喵的该死的混蛋,喝醉酒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痛得眼泪横流的萨博又朝酒保使了个眼色,意识是这可是他拼了命来做的工作,允诺过的双倍工资可不能跑。酒保看着萨博都感觉到兔人青年的疼,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额嗯"灰兔人青年缓缓爬起来,忍住剧痛低声说:"不要打我,老板。我现在要送你回家,你能走吗?"
"呜嗯嗯嗯"意识不清的丹尼尔在含糊地回答道,也许是认出了萨博身上的味道,知道是熟人,他刚才那满满的敌意,似乎消散了不少。
"我现在要扶起你,带你走。"萨博低声下气地说:"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好吗?那拳头好疼的"
"嗯嗯嗯"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丹尼尔是有做回答的,勉为其难地。
灰兔人青年又叹了口气,揉着自己肿痛不堪的胸口,感叹这点血汗钱真不好赚。他过去小心翼翼地扛起丹尼尔,一边这样做还得一边小心戒备着丹尼尔的杀人凶拳。他好不容易成功了,却感觉丹尼尔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轻。
酒保那边已经赶紧打开了酒吧的大门,迫不及待地恭送丹尼尔这位不速之客。萨博摇了摇头,扛着丹尼尔走了出去。
"你家在哪里?"灰兔人刚走出酒吧就问,尽管他几乎不带任何期待,认为喝得烂醉如泥的丹尼尔连话都说不利索,根本不可能说出自家的住址。
"嗯恩撕大道728号。"然而丹尼尔含糊地说着,好歹是给出了一个似乎是地址的东西。
"嗯恩?是[梅恩塞斯大道]吗?"萨博试图纠正一下听不清楚的部分,他对这城市的路不算特别熟,但他好歹是在爱丁伯尔格住了接近两年,还到处找工作,当过快递小哥也当过送外卖的,城内的路名他好歹认得。
"嗯嗯"丹尼尔似乎点了点头。
但,梅恩塞斯大道不是在贫民窟里面吗?萨博又皱了皱眉。丹尼尔这家伙好歹是白银骑士,不至于住在贫民窟里吧?所以说这是什么鬼,开玩笑吗?贫民窟里出身的小破孩,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出人头地,十几岁就当上了白银骑士?这个世界没有梦想也没有希望,难道他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事到如今还要放弃了做梦的萨博去相信这种鬼话吗?
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吧。听说某些富人有怪癖,就喜欢住在贫民窟里,还特喵扭曲地在贫民窟里建造一栋格外气派的大房子到处得瑟,让贫民们每天看着酸。丹尼尔这家伙说不定就是这样的怪人吧------拥有了一切的他,怎么可能不是呢?
越是这样想,萨博心中的恨意就越浓烈。他看着身旁烂醉如泥,就像一个放荡的花花公子般的丹尼尔,不禁有种想掐死这家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