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走廊尽头,教皇尤金四世推开金属门走进一个房间里,而变成巴掌大小的小狮子雷诺也从天花板上靠近,在门打开的瞬间就粘墙迅速溜入房间中。
伊莱恩自然是通过圣石看到了这一切(虽然影像有点模糊,他看到的居然是在房间正中,被打得鼻肿脸青躺在桌子上直喘气的戈夫。
所以戈夫果然是被怀疑了,甚至被抓起来拷问。伊莱恩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还没有招供?"尤金四世问,说话时带着的冰冷残酷,和平常那副大善人的模样截然相反。
"特别嘴硬。"负责拷问的教会审讯官答道,这人脸上罩着一个黑色布袋,穿着由皮条构成的特殊黑色服装,皮条上还带着银色金属尖刺,皮条遮盖不到的部位则露出健美的肌肉,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满身尖刺的筋肉疯子。然而这身变态打扮并不是单纯打扮而已,他刚才就是用带着尖刺皮条的手带和臂带来打人,尖刺虽然不怎么锋利,金属刺砸在人身上还是能够造成不小的伤害。在教皇说话的这个时间里,审讯官又揍了戈夫好几圈,拳头都落在大汉的背脊、肩膀和小腹上。
"所以这家伙为了[保护]若弗里医师,昨晚一个人搁倒了我们三名教宗骑士?还仅用拳头对付满身盔甲的教宗骑士?"教皇好奇地说:"厉害倒是挺厉害的。如果愿意为我们教会效劳,大概已经是个人物了。"
他用手揪住戈夫额头上残存的一些零星碎发和绷带,把戈夫整个举起来:"你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能猜到。查理七世派你来保护若弗里医师,对吧?就从你空手击倒三名教宗骑士的身手看来,你在法兰西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我猜的没错吧?难道是,嗯,那个什么来着?对对,法兰西国王引以为豪的鸢尾花骑士团的精英?"
戈夫依然没有回答半句,满脸是血,脸上还有着严重烧伤痕迹的他,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法被对方轻易看破。
教皇猜的全错了,伊莱恩心想。而且错得离谱。但也幸好教皇自以为是地如此猜测,伊莱恩的卧底身份似乎还没有被识破。
"若弗里医师在哪里?"戈夫突然平静地低声问。
啪!话音刚落,教皇就赏了戈夫重重的一记耳光,同时面带微笑地道:"请你不要搞错了,法兰西鸢尾花骑士团的歌德先生。现在是我们在问你问题。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说话。"
歌德目瞪教皇,双眼在沉默之中平静地燃着怒火。
"你和他再也不可能见面了。"教皇冷笑着说,"我会转告若弗里医师,你在今天异教徒的袭击中不幸丧生。想再见到他?死了这条心吧。
你可知道,若弗里医师从一开始就被你的主子查理七世卖掉了?他用他心爱的玩具,来换取教会承诺给他的庞大利益。你被派来[保护]若弗里医师,根本毫无意义。若弗里医师会这样一直留在梵蒂冈,再也回不了法兰西。他是教会的财产了,教会喜欢拿他做什么,你们管不着。我们可以把他打造成战士们的偶像,精神支柱,也可以把他踩在地上肆意凌辱,让他变成战士们发泄的工具。而你,你的法兰西祖国,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你现在可以做的选择就两个,一个是乖乖滚回去你的法兰西主子身边,当这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另一个选择是死在这里。谁都保护不了,只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来,快选吧!"
然后教皇尤金四世开始用力掐紧戈夫的脖子,大有让戈夫窒息致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