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况如何?"幽影行者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丹尼尔急着问。
"没事。内脏因为移位而有些轻度拉伤和出血,但都修补过来了,不致命。"幽影行者(康士坦丁答道:"给他移植的器官都来自一名健康的年轻人,他的内在充满了生命活力,比你想象中还要强韧。但是——"
幽影行者顿了一顿。
他带着半覆式面具,然而他脸上的怒容仍然隔着面具隐约可见:"所以你都干了些什么?刚动完大手术的病人,你居然对他用传送术?想杀了他吗?这次只是他幸运——又或者说他过于信任你——传送术的移位现象才不太严重。你才没有把他害死。下一次,你还敢这样赌运气吗?要是下一次传送失败了,他变成一团肉酱怎么办?!"
"不会有下一次,我保证。"丹尼尔说:"我们今晚是被…嗯,袭击了,没有办法之下才这样做的。"
"袭击吗。"幽影行者其实知道今晚在爱丁伯尔格老城区发生的事情,但他没有预料这事会牵连到丹尼尔和萨博。
当丹尼尔说出"袭击"的时候,他以为这是不可抗力,气马上消了一半。
"但是你们好端端在家里待着养伤,为什么会被盯上?"
"不知道。我用传送术进出萨博的家,可能是传送术留下的法术痕迹太显眼了,被袭击者们察觉到。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门来,他们根本不讲道理。萨博求救的时候我已经尽快赶过去了,勉强从那些家伙们的手中逃脱。"
丹尼尔巧妙地回答着,他的话里大部分属实,其中混杂着少许谎言。由于这事牵涉到梅丽莎,丹尼尔自然是把细节避而不谈。
"姑且先这样相信罢。"幽影行者说。他现在是以一名"无证黑医"的身份在说话,为了避免自己圆桌骑士的身份暴露,也不方便盘问得过于深入。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不能再移动病人了,让他在这里留院观察一晚吧。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地下诊所的沙发可以给你睡。但你不能期待它有多舒适。"
"不,我会到别的地方去过夜。我明天再来找萨博。"丹尼尔说:"医生,今晚发生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吧?"
"我为什么要说出去?虽然我只是个无证医生,但我还是有替病人保密的义务。"幽影行者答道。
"那就先谢过了。"丹尼尔点了点头,把一个金币强行塞到幽影行者手里,就快步流星地走出哥特人的咖啡厅。
爱丁伯尔格的城郊,晚上是死一般的静寂。老城区那场混乱,仿佛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情。
"队长。"他耳边的通信器响起一名女骑士的声音:"大不列颠骑士团的人已经完全占据地下基地了,你救到想救的人了吗?"
"啊,救出来了。"丹尼尔答道:"你没有被骑士团的人找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