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一个风雪呼啸的晚上,西西伯利亚,艾斯基莫族的某个村落里。
"这次你又做了什么好事?"白狼人族长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断了的手臂打着夹板的白熊人少年,责怪他的儿子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和帕帕洛夫好好相处?为什么总要做点什么来伤害他?"
"哼。"族长的儿子,那名银狼的小小少年撅着嘴,露出一脸的不服。虽然只有几岁大,但这孩子已经十分顽皮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贝迪。"族长怒道:"你要是再伤害你哥哥帕帕洛夫的话,我就要把你倒吊在马厩里一整晚,把你这顽劣的脾性改过正来为止。"
"倒吊就倒吊嘛,爸比大坏蛋。"狼人少年嘴硬道。
"你这!"他父亲生气得差一点就一巴掌掴过去,但他还是忍住了,把怒气转换为额角上的青筋:"臭小子老爸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记住好了,今天的你不懂得珍惜你的兄弟,日后的你一定会为此而后悔的。"
现在的贝迪维尔还一脸不在乎。很不幸的是这句话会在日后应验。
"师傅。"也就在他们谈论这事的时候,一名虎人少年推门而入,并且迅速地把木门关上,把寒气隔绝在屋外。
"来了吗,卡斯特罗。"族长过去打了个招呼,把那名虎人少年斗篷上的冰雪扫落,"快过来喝点热饮,暖一下身子再说。话说凶牙族的情况如何?"
"很糟糕。"虎人少年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茶几旁,一大碗热茶下肚:"那群战争疯子们都在筹备着,估计几年之内就会开始对人类宣战了。"
"我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的。"白狼族长皱眉道:"开战这事艾斯基莫族第一个不同意,哪怕在宗族大会上我们也不会妥协。突厥那边我也派亲信过去跟他们谈好了,象人们也不会同意开战这事。"
"兔子们呢?"
"扫罗族长是我的旧友,只要好好谈过,我认为有办法说服吉普赛族(兔人族拒绝参与那场战争。如此一来,七个宗族里有三个不同意参战,这场战争就无法开始。"族长喝下一口温酒,道。
"如果事情真这样简单就好了。"年轻的虎人叹道,他早已隐约意识到什么:"师父,宗族大会上请多加小心。凶牙族在蠢蠢欲动,而且野心很大。很可能他们背后有谁在撑腰。"
"放心,不管他们胆子再怎样大,也不可能在宗族大会上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白狼族长想了一下,突然从腰间取出佩剑:"不过以防万一,你带着我的佩剑吧。"
"师父?但这是------"
"只是一柄用旧了的钝剑而已。"族长轻描淡写地说:"哪怕是从先祖那里代代相传下来的历史遗物,若没有落入正确的人的手里,它便毫无意义。我最不希望看见的,正是心怀不轨的人从我手中抢走这柄旧剑,将它用于战争。所以还是由你带着它吧,卡斯特罗。请一定不要让它落入怀人手里。"
"我明白了,师父。"虎人少年收下了那柄所谓的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