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是帕帕洛夫?"看着对方手臂上的编号纹身,伊莱恩吐槽道:"最后那个明明不、不是v,而是倒着写的a啊"
"哈哈哈,不要在意细节,不要在意细节。"帕帕洛夫却笑道:"博士也经常说漏嘴叫我帕帕洛夫,一定是这样拼写的没错。只要方便称呼就可以了。"
(这
这时候外面有些微动静,似乎有人的脚步声。
"那么我先回去了,"帕帕洛夫又说:"你要坚持住哦,伊莱恩。我们来比比看谁活得更久吧。"
"说得好像你也随时会死似的"
"因为是实验体。"全身缠满绷带的少年从伊莱恩的床边站起,"有空再聊吧,要是被博士发现我和你聊天,我就要挨骂了。"
他匆匆地走了。
那之后的每天深夜,帕帕洛夫都会偷偷过来找伊莱恩聊天。研究所里的实验仍然在进行着,而伊莱恩从未见过帕帕洛夫身上未缠绷带的模样。那家伙身体状况可能很糟糕,绷带之下全是不可描述的伤痕吧。实际上伊莱恩的状况也很糟糕,每天持续不断地感受着痛楚。但只要是能和帕帕洛夫聊天,身上那份剧痛仿佛就会稍微轻减。
"这个研究所好像是存在于时间的裂缝里。"聊天的时候帕帕洛夫提到:"博士说得很复杂,我也不懂。总之他就是有办法进行时间旅行吧,大概。"
"时、时间旅行吗"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时代来的人。你也许在比我更早的时代出生,是我所在的时代前几百年的人。又或者刚好相反。"缠满绷带的少年说道:"总之博士就是有办法把每个时代那些值得研究的特殊个体拯救回来,做他的永生研究的实验体。"
伊莱恩阴沉着脸低声问:"其他孩子,也有吗?"
"有过。大部分都死了。"帕帕洛夫直言不讳:"有些坚持了几年,有些却只坚持了几天。都是在你来之前的事情。"
"所以你到底坚持了多少年?"
"不记得了。在这里时间的流动没有意义。"帕帕洛夫摇头道:"倒是博士有用某种计数器计算我存活的日期,应该有好多年了,他不告诉我具体数字而已。"
"你什么时候被带来的?"
"一出生就被带来。博士说我刚出生就是个死婴,大概从那时起就给我注射了永生的试验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