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没入半截刀身,极速的风刮在她脸上,陆枝眯起婆娑的眼睛,望向逐渐在视野内化成芝麻大小的黑蝎子。
周围的墙体逐渐爬上深蓝色的能源光条,缝隙通道越来越窄,最终只能勉强容纳一位成年男子的体格。
距离地面几米的高度,陆枝单手撑在石壁,用力拔出长刀的同时借力蹬跃,轻盈落地。
手腕被强烈震感震动得有些发麻,她边揉手腕边抬脚朝发光的洞口走去。
头顶的光线变弱,陆枝抬头看去,就见模糊的板块口开始呈现闭合动作,不消两秒便彻底看不见头顶的炎炎烈日。
别有洞天的地底空气偏凉,很有效地安抚灼伤晒红的皮肤。
蓝色的光源充斥在各个角落,陆枝站在层层叠叠的石梯下面仰头看去——硕大巍峨的椭圆形飞船躲藏在岩石峭壁下,一圈圈蓝光源闪动炫彩的流光,科技感扑面而来。
大门前无人把守,陆枝先丢了颗小石子过去,确保没有任何感应装置后才轻手轻脚地从黑暗的阴影里走出。
走进飞船内部,浓郁的血腥味飘在鼻腔。
忽明忽暗的红光晃得眼睛疼,视野与视线受阻,陆枝一手紧握长刀一手攥紧翅膀道具,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的风吹草动她都能下意识保全自己。
喷溅在雪白铁壁上的血渍触目惊心,陆枝脚下轻轻一踩,裤脚被飞溅的血渍打湿星星点点。
拐过路口,映入眼帘的是躺倒在血泊中歪七扭八的尸体。
他们大多是飞船内的实验研究人员,皓白的大褂被血水染红。
陆枝扫了眼——致命伤来自脖子处的一刀封喉,伤口深入骨,下手之人果断利落。
飞船的走廊错综复杂,弯弯绕绕的差点让人转昏头。
整个飞船寂静非常,陆枝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她的视线定在头顶天花板。
飞船走廊的构造很有特点,像是追求对称美的强迫症患者设计出的,地板间镶嵌方形长条的瓷灯,头顶天花板与之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