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八爪鱼打定主意咬住她不松口了,陆枝奔跑迈动的双腿哪里比得过八驱。
八爪鱼距离她越来越近,甩动的触手吸盘吐出滑腻的黏稠液体,一吸一动在墙上发出啵啵的声响。
凌厉的破风声自身后响起,陆枝延伸一凛身体下意识作出反应朝前翻滚。
不觉间她被八爪鱼逼到死路,前方一个拐角是封死的铜墙铁壁。
陆枝回不了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祭出武器。
长时间的剧烈跑动让她大腿发酸,小腿肚的经脉收紧绷直,走几步就隐隐传来酸麻的微微痛感。
即使气喘吁吁,陆枝咬破舌尖用刺痛强迫自己清醒。
半截人身摇摇晃晃地抬起手,粘液从他有玉米粒大小的粗大毛孔沁出,顺着硕大的章鱼头淌下。
有力的触手铺天盖地地袭来,陆枝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比她身形还粗壮的触手紧紧追踪她,躲过右边袭来的,又慌忙仰头闪过擦肩而过的。
陆枝额角沁出的薄薄细汗凝聚成黄豆大小的汗珠滚落。
密密麻麻的触手在她头顶、身后织成一张大网,好在她的计划行动通。
陆枝边跑边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冷冰冰的铁墙,冻得她不住打了个哆嗦。
直冲她头颅刺来的触手在她骤缩的瞳孔里倏然放大,却又在半空停滞住。
与陆枝头骨仅一拳的距离,触手尖尖顿住,任它如何挣扎扑腾也难以前进半分。
陆枝提着心稳稳落回肚里,她扬起唇角望向扭成一团毛线球的触手。
交错穿插的一条条触手不甘地扭动,使尽浑身解数也难以挣脱。
裹在粘液中的男人愤怒地睁开眼睛,三色瞳孔转着圈死死瞪着陆枝,在陆枝看来不过是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