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觉得凶手极有可能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自幼被母亲抛弃,亦或者,他是个丧子的男人。”
杜克有些诧异,这个猜想似乎有些想当然了,依据从何而来。
“确定吗?”
被人用质疑的眼光打量,陆离并未立刻解释,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认为一个单纯为了杀戮而生的疯子会怎样作案?”
“他会对受害人进行最大程度的破坏,以及毁灭,伤口也会变得千奇百怪,戳、捅、割,怎么痛快怎么来,毫无规律可寻。”
陆离自问自答起来。
此时此刻,随着思考的深入,他愈发笃定自己的那个猜想。
“听说过基本演绎法吗?它是一门讲究逻辑的科学,必须由前提推导出结论,两者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没有或然性。”
谈及专业领域,杜克一脸茫然,心中不明觉厉,不过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恐怕陆离真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是,从逻辑形式上来看,另一种名为侧写的方法刚好与之相反。”
“它是由结论推导出前提,依据凶手行为上的种种迹象,得出这个人的心理状态,比如性格。其中的或然性比较大,允许与事实有偏差。”
杜克讷讷地点了点,不禁思考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将去往何处,这三个哲学问题。
“兄弟,你可以说人话吗?”
他心里这么想着,可又不好直说,只能强行忍耐。
这个时候,陆离也察觉到自己把话题带偏了,歉然道:“换而言之,我的猜测可能会与真相有一定的出入,仅能保证逻辑自洽,你愿意陪我赌一把吗?”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杜克。
这场分班考试,关乎两人的未来,一旦出现差错,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