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出来。”
开门声惊醒了醉汉,但他身上的酒意还没有散去,翻了个身,抱着破旧的毛毯,继续呼呼大睡。
而凯蒂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她不想接受审讯,因为,这是踏上绞刑架的第一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不过,跟进来时一样,在哀嚎声中,两名身材魁梧的警员将这个下流女人架了出去。
除此之外,为防止凯蒂因发狂而袭击两位长官,在进入审讯室后,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长给她套上了颈手枷。
那是一根直立的棍子,上面有一块铁板,板子上装着能够放犯人胳膊和脑袋的洞。
原理格外简单,只要轻轻一动枢轴,犯人就会在惊恐中转上几圈。
凯蒂曾经看过这种场面,她在嘲笑的同时,暗自感叹,如果换做是自己上去,一定无法承受住来自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
“你离死刑只差三步。”
温斯里警官沉住气,坐在前方的座椅上,审视着凯蒂,这个杀害单身母亲,可能背负数条人命的娼妇,一字一顿道:
“移交司法机关,进行最终审判,确认刑期。”
“然后,带着这个刑具去游街,民众会用死猫狗、内脏、土豆、粪便、烂泥之类的东西,表达他们对死刑犯的不屑。”
“在唾弃声中,行刑官将横柱与套索立起来,终结一条罪恶的生命。”
这是事实。
每个伦敦居民都知道,每周一的早晨八点,新门监狱或马贩子路监狱外,都会处决一些罪大恶极的人,以平息民愤,同时震慑暴民、退伍后无业的帝国士兵和难控制的工人阶层。
“先生,我无罪……”
这个叱咤流莺界的大姐头声音嗫嚅,她背负数条人命,粗俗蛮横,但也仅仅是漠视旁人的生命罢了。
当套上刑具,面对警官最严厉的斥责,凯蒂怂了,她试图作出求饶的动作,却发现双手和头颅被死死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