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惨白的光线照在蛇眼那张刀削斧凿的脸上，更显得他阴狠毒辣。他坐在铁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桌子上，身子却挺得笔直，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蛇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语气冰冷。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蛇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负隅顽抗是没用的，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范秋月走到他面前，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摔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
蛇眼瞥了一眼卷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凭这些就想定我的罪？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吗？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销赃渠道，你的同伙，甚至你的老巢，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蛇眼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我直起身子，走到监控摄像头下，指着屏幕上的画面说道，“这是你在古董店交易的视频，这是你在博物馆盗窃文物的视频，这是你指使手下霸凌学生的视频，你还想抵赖吗？”
蛇眼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蛇眼，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这样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范秋月语气缓和了一些。
蛇眼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蛇眼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他交代了团伙的组织结构，其他未被发现的盗窃地点，以及销赃渠道等等。
“我们老大叫‘黑龙’，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蛇眼说道，“他神通广大，黑白两道通吃，我们只是他手下的棋子。”
“黑龙？”我和范秋月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了一丝震惊。这个名字我们从未听说过，看来这个犯罪团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
“黑龙在哪里？”我追问道。
“我不知道。”蛇眼摇了摇头，“他行踪不定，我们每次都是通过中间人联系。”
“中间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每次都是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