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m1花逐阳看着易尔通红的眼眶,心软得一塌糊涂。
易尔见他还不放手,愈发焦躁不安,口不择言道:“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爸叫你来你就来?你是不是有病?三年那么干脆地消失,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花逐阳后槽牙咬紧,克制又隐忍地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背后有太多过于沉重的东西,盛怒之下的易尔没有注意。
易尔最恨这三个字,低吼道:“放手!”
花逐阳没放,低声道:“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你送!”
花逐阳默了默,有些低声下气地商量:“起码等你冷静下来,好吗?你这样走我不放心。”
易尔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呵,你不放心?”
花逐阳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坚定,又不乏温柔。
易尔最怕他这样看着自己。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吵起架来易尔很容易口不择言,有时候说出一些伤害对方的话来,花逐阳既不反驳,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他越是淡然,易尔就越是羞愧。
在这样的注视下,易尔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平复。她抬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又将因为剧烈活动而凌乱的风衣整理好。
花逐阳将易尔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先上车,不管去哪我都送你。”
说罢,长臂一伸,虚扶她的背将人带向停车的方向。
虽然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但这个动作下,易尔整个人都被拢进花逐阳的气息之中。
她今天穿着带根的靴子,余光恰好和他的喉结平齐。稍一抬头,就是那棱角分明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