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猛地直起身,本能地用失焦的双目环顾四周,去寻找梦与现实的边界。
“易尔?”
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易尔急忙往一边躲闪,被吓得瑟缩。
“是我!祁白!”
祁白急忙松开手,转而用声音安抚,“做梦了是不是?没事了,都没事了......”
易尔剧烈地喘息,当肺部再次充盈氧气,她终于找回了理智。
“祁、祁白......”
祁白松了口气,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喝点水吧。”
易尔将脸埋于掌心,又缓了一阵,这才接过来慢慢啜饮。
这个梦太慑人,想起那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易尔还是心有余悸。
当她看到窗外的景色时,愣了一秒,“怎么在医院?”
祁白瞅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嘴唇,语调坚定,“下午就开始高烧,晚上只会更严重。去医院看看。”
这次易尔拒绝不得。
祁白展现出难得的强势,挂号看病挂水一条龙后才把易尔送回家。
裴楚骁从祁白那得知情况,两拨人恰好在溪水洋房门口相遇。
裴楚骁大步走了过来,拉开副驾的门,“怎么回事?怎么还发烧了?”
易尔晃悠悠地下车,裴楚骁急忙把人护住。
祁白将易尔的行李递过来,“重感冒,还得打几天吊针。这是开的药,别忘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