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是震惊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但她的整颗心都像泡在了苦水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花逐阳察觉到她目光中的震惊不解,动了动唇。
易尔猛吸一口气,收回目光,“谢谢送我回来。”
说罢,她倾身下车,甩上车门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她走得快,走得稳,但只有自己知道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内心的慌乱。
花逐阳说让恨他也好、说要走也好,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亲手将她推向别人。
花逐阳是个醋精小心眼,虽然从不表现出来,她其实是知道的。
以前,每次她和异性朋友有约,花逐阳表现得一切如常,并且会用非常随意的语气问要不要他陪。
答应还好,但凡拒绝,花逐阳要么提前去接,要么就是暗戳戳的黏人。
最明显的一次当属裴楚骁醉酒事件。
惨遭被甩的当事人自尊被无情践踏,醉酒后抱着易尔不放,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
“小尔,她说我不行!说我不够体贴!我哪不够体贴,每次不都是她要——”
眼看话题要少儿不宜,易尔急忙叫停,“行了行了,不就是被甩了吗!下一个更乖!”
“乖?”裴楚骁喝醉了也有自知之明,“我找不到乖的,你瞅瞅,我谈过的都一个赛一个的生猛.....”
裴楚骁脚下不稳,易尔双腿开立努力形成一个具有稳定性的三角形,艰难地说:“哥,咱先回家行吗?”
“我不是舍不得,我就是不理解!我!哪里不好!”
易尔听着疯言疯语,一个头两个大。
她晃晃脑袋,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大步走来的花逐阳。